思量片刻,她回到两人的聊天界面。
点开薛玉晴分享来的视频,但是微信清晰度太低,她又花了三分钟下载注册小B站,然后跳转观看。
视频里应该是某场贸易谈判,视频经过剪辑,主要集中在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身上。
他头不算长,打理整齐露出冷峻的容貌,下颚线流畅优越,身上有种像电视里常看到的外交人士不苟言笑却不缺儒雅的风骨。
对他像多年未见,又像时常看见,季暖不免出了神。
她印象中的男人的儒雅都是他给人的错像,另一个极端更像真实的他。
主谈人是位鹤的文雅中年男人,他面容严肃,不徐不慢地陈述立场,男人坐在他的右手边,他在空白a4纸上记,等中年男人停顿,他神态自若地紧随其后翻译出原话。
说的是日语,季暖听不懂。
但她看得懂弹幕。
来围观的群众一部分是语言专业学生,一部分是语言业余爱好者,大家对他的翻译给予了高度的认可,连中年男子张口即来的古诗词都能准确的用干练的语言翻译出来。
当然,大部分是像季暖这样看热闹的,百分之九十是来舔颜和尖叫的。
大家都太敢说了。
心里认同镇楼的那条评论。
——[入视频者先领鸡笼]。
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也足以抓人眼球,坚毅的目光和从容的气场无一不彰显着他所代表国家的底气。
果然如网上评价的,外交部的高岭之花。
她眼底的涩意渐深,碰到手边的明信片,心底一阵惆怅像失重般狠狠撞击而来,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手机里还有好友来的好几条从某乎某豆某红搜集来关于恋爱的感想,滑到其中一条是《和前男友在一起到分开都是地下恋,分手也没有朋友圈苦恼》。
季暖失笑心底默想,确实没有朋友圈苦恼,就像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母胎单身,不喜情爱。
回到学校,整个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大四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宿舍似乎成了暂时停留的旅馆。
奔波两天,她早早睡下,等到第二天醒来看到对面薛玉晴的床帘放下,知道她是半夜才回的宿舍。
差不多中午,薛玉晴尖叫从床上跳起来,大喊:“十一点了,我的天!校友会议结束了啊!”
季暖才从电脑里抬头,保存了最写好的稿子,装作不在意地回答:“那就不用去了。”
“不行不行。”
薛玉晴从床上下来,快翻找衣服,“来了一堆大神,我必须去看封神榜奇观。”
季暖被迫跟着出门,薛玉晴一路上确认了三次造型,补了一次口红和练了两次表情管理,季暖忍不住腹诽:“不知道的,我还以为等会是你要上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