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暖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她没那个力气走回公寓了,这个点又不是在繁华的地带,很难约到车。
车子还是三年前她坐的那辆,保养得很好,坐上去季暖恍惚觉得熟悉。
开车的人还是傅斯朗。
就像他们还在一起那会,去市购物完,一块回家,讨论着今晚吃什么。
季暖很清醒。
知道现在不是以前。
现在的他们争锋相对,话语尖酸刻薄。
貌似应证了很多分手情侣的定律,前任见面都不会太愉快。
一路上两人没说话,傅斯朗中途接了一个电话。
对面应该是他的同事。
明天他要出差去一趟法国,两人约好六点在单位见。
季暖转脸望着外面划过的树木残影。
虽然和他的交谈不愉快,但听到他事业顺利,心情也会变好。
很莫名其妙,但她就是很开心傅斯朗能展到今天。
是闻里和网络上人人热捧的翻译官。
到了同层楼,没有告别,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就和当代很多住在相同楼层却彼此不熟悉的邻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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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傅斯朗送她去门诊之后一周都没听到隔壁屋子有动静,打开闻看到出现在镜头边缘的男人,他紧跟着一位领导人,在对方国家领导人说话的时候,他紧接着翻译。
举止绅士,也带着很强烈的距离感。
她望着电视有几分出神,傅斯朗估计在出差,一直没回来。
季暖摸了摸耳背。
她会去纹身也是个巧合。
泱泱当时痴迷于纹身贴,换了很多样式,季暖问她为什么不干脆纹一个,省得时不时要换。
泱泱笑着说:“那多不值得啊,说明我只能有唯一一个纹身,不能再尝试其他的了,我也不是非这个图案不可,我还喜欢其他的图案呢。再说了,洗纹身很疼的。”
这句话一直盘在她心头,没多想,下课之后她就去纹了。
去到纹身馆,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像小孩误闯了某个大人的地方。
好在纹身师人很好,没多说什么,和她设计图案到纹上去都很耐心。
就算是一枚很小的月亮,那晚她也疼得一晚没睡着。
没过多去思考其中的含义。
当时只想要留下些什么。
不会有人知道她和傅斯朗在一起过,但她记得,她身体也记得。
每次他亲吻她的耳朵,她总感觉是被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