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陆北农指着自己,“上次跳伞,我他妈挂树杈上了,你都没管我!”
傅慎舟:“。。。。。。”
见他又不吱声了,陆北农贱兮兮一笑,“晕的是女生?”
“嗯。”
“漂亮吗?”
傅慎舟望了一眼窗外皎洁的月色,唇齿间溢出一个字:“丑。”
“也是,你都有小女朋友了,可不就是见谁都是猪八戒?”
傅慎舟严肃纠正:“是笔友。”
“对对对,笔友。”
陆北农呲着一口大白牙:“你那个小笔友今年不是志向考中戏吗?不想着见一见?”
“。。。。。。”
傅慎舟摇头。
陆北急道:“得见见啊,万一对方是个抠脚大汉呢!”
傅慎舟唇角一抽:“抠脚大汉会每次来信附上各种难解的数学题?”
“嘿!你这小笔友忒精明了,敢情儿把你当成免费的家庭教师了!”
陆北农躺回自己的床上,刚安生了一会儿,嘴又痒痒了:“对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在澜县
待过呀!”
。。。。。。
天边刚露鱼肚白,胡同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工厂夜班下班的,急急忙忙赶早班的,都挤在小摊前吃早点。
秦国山推了一夜牌九,数着赢来的毛票,阔气的买了三个大肉包子,还没走到家,就闻到一股烧焦味。
街坊四邻正堵着他家院门口瞧热闹。
有人隔老远喊了一嗓子:“老秦,你家着火了!”
秦国山冲进院子里时,就看到赵萍梅母女俩灰头土脸蹲在屋檐下。
堂屋和西屋烧的糊漆麻黑的。
秦国山摸到一个棒槌,就要揍赵萍梅,“你个败家娘们,怎么看家的?我捶死你!”
“你捶!你捶!把我们娘儿俩都捶死!”
赵萍梅脖子伸得老长,敦厚的身板使劲一顶,奶牛似的就把秦国山一个大老粗撞翻在地:“你还有脸骂我?你一夜不
归就知道赌,怎么不死在牌桌上呢!”
“贱皮子找抽!”
两人开始撕吧起来。
吱呀一声。
东屋门开了。
秦栀梳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挎着一个军绿色棉布包,神态自若的走了出来。
赵萍梅见到她,就跟踩到狗尾巴似的,叫唤道:“秦栀,是你放的火吧!”
秦栀眨着单纯无辜的桃花眼:“说话得讲证据,您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放的火?”
“你爸昨晚打了你,你怀恨在心报复我们!不是你是谁?”
“我昨晚吃了个鸡蛋,你们就打我,现在还诬陷我烧死你们?”
秦栀望向院门口瞧热闹的街坊们,把书包放地上一扔:“伯伯婶婶们,劳烦做个证,有人污蔑
我放火杀人,今儿个我宁可不考试了,也得报案分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