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不稳着,硬是忍着没哭出声来。
赵非荀不禁多看了她一眼,这小丫鬟倒是能忍。
手指抵在她下颚把她脸抬起来,才看见小丫鬟咬的下唇都见血了,皱眉训斥:“蠢奴,疼也不知道叫出声来,非要这样忍着?”
锦鸢脱口答了句:“奴婢不疼。”
说完后,才想起他似乎不喜欢自己说‘不疼’,顿时后怕着又要咬唇,咬到下唇的伤口,细眉抖了下,微不可查地嘶了一声。
这极短却生趣的小动作似乎取悦了大公子。
他眉间展平,指腹滑动,在她唇上摩挲了下,擦去渗出的血丝,引得小丫鬟又瑟缩了下。
果真是口是心非的小丫鬟。
怎么也不长记性。
赵非荀松手,撩了下袍子,在床沿坐下,抬眸淡淡看她,“说说看,这次你闯了什么祸才让了国公府里的主子罚你。”
锦鸢垂下眼神,谦卑答道:“奴婢失手砸了夫人的东西。”
“砸了什么东西?”
锦鸢垂,语气轻弱:“是…只缠枝纹点刻玉盏,是夫人爱用的一盏,所以罚奴婢在静思堂外跪了一夜。”
她答得自然,没有一词含糊。
从赵非荀的视线看来,面颊粉白,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是小丫鬟惯会做的低眉顺眼的姿态,亦是能轻而易举勾起他欲念。
“抬头,”
他嗓音沉沉,强势,“看着我。”
锦鸢眼睫颤了下,脖颈僵硬着,缓缓抬起。
她面容并不艳丽,却在娇怯着抬眸望来时,眸色潋滟勾人,媚而不自知。
他抬起胳膊,手指落在她颈项上。
指腹粗粝,轻轻滑动,引得她忍不住咽了下。
赵非荀眼底暗涛涌上,望着她的视线愈灼热,最终手上的动作停下,不再继续。
低下头,吻上小丫鬟的双唇。
唇齿间有合的细小伤口,直至血腥味彻底散开,他才不再温柔,淡淡的血腥味,他却不觉得脏,衔着唇,舔舐尚未愈合的细小伤口,直至血腥味彻底散开,他才不再温柔,长驱直入,呼吸炙热,勒着她被迫昂迎合。
似是将要失控。
掌心一寸寸抚过。
方才的温柔教人难以招架,尽管知道这不过是他喜怒不定的一面,自己不应该松懈,但身体汹涌袭来的疲倦蚕食着她的理智,让人招架不住,膝盖的刺痛也因上了药不再那般折磨人。
她有些…太累了…
怀中的身躯软下,柔软无力的向后倒去。
赵非荀退开些,竟现小丫鬟——
睡着了?
他看她睡得呼吸沉沉,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下,小丫鬟不满的轻哼一声,像是撒娇似的娇气。
赵非荀一时怔住,气笑一声。
这小丫鬟好大的胆子。
但还是放过了她这一次。
赵非荀推开门从屋里出去,轻风守在院子里,看见大公子出来的这么快,先是一愣,随即才快步上前,拱手:“大公子。”
赵非荀目不斜视离开院子,随口吩咐了句:“让线人去打听下,她因何事受的罚。”
“是,大公子!”
随后,轻风跟上,二人御马离开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