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风肃目看着地上的人犹不解恨“你也是知道怕!”
。
“我以为你是色胆包天不地不怕的蠢货,没想到,你也是知道害怕的!”
“乔家再怎么败落那,乔冕他也是先皇时期的近臣,他女儿即便是为奴、为妓,那也是乔家的人,也是官家女子。”
戚如风越说越气,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简直要憋死。
“你让她伺候,你知不知道在打谁的脸”
“义父,是我思虑不全。”
戚诲听到此处面露悔色,其实那日,他也并非溺于酒色不知轻重,但还是因为美色当前心存侥幸。
“戚晦,若有一日你折了,我绝不会保你……”
戚如风声音微沉,说话时眼底隐匿暗色,如夜色下的海面,未起波澜,却已海啸山崩。
听戚如风这么说,戚诲大概明白他和乔冕女儿之事并非偶然,登时又气又恨。
他自诩聪明,却不想被人摆了一道,一时面上难堪至极。
齐煜川立在一旁,随即明了舅舅这是知晓了他带人回城的事。
戚如风坐回上位,看着戚诲离去的背影眉心紧蹙。
“这次去帝京怎么样?”
“……没有头绪”
齐煜川看着帐外摇了摇头。
“当年的事知道的人都死在战场上了,想查清自然要费工夫,慢慢来……”
戚如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齐煜川勾唇笑了笑并未说话,俊美无双的面容尽显嗜血之色。
“戚将军你……你这是怎么了”
正在说话的小将看见戚诲捂着胸口从主帐,嬉皮笑脸地上前问。
戚诲瞥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压着眉锋,走过去,随手从他腰间抽了张雪白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哎!哎!”
小将不防见干干净净的帕子被糟蹋成一团气得不行,当即一脚扫过去却被戚诲横手掐住了脖颈,当机立断求饶。
“戚将军,我错了、我错了……”
戚诲撒开手问“怎么都还没走”
“正说着帝京近日来的事……”
笑着回答的正是刚刚营会上的那位气质温雅的儒将。
“康封的事,牵丝攀藤到如今已经月余,所涉官员世家林林总总数百人。”
“有些人是死不足惜,但有些不过是牵连也尽数查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