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喜鹊体力不支松开木棍对王月吟说:“对不起小姐,我实在没力气了。”
“再坚持一下!就快好了!”
“我真不行了,小姐,我知道你在赌气,你想知道什么,日后日久天长,聂公子肯定都会告诉你的,要不然你先……”
“哎呀算了算了!你去歇着吧。”
王月吟不愿意听喜鹊的劝说,见喜鹊也不理解反而替聂渊说话,更是一阵烦躁,便摆手让喜鹊离开了。
看着喜鹊离开的身影,王月吟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失落。
她收回缠在木棍上的隐线,走到剩余的杂草旁,闭上眼聚精会神的操纵气隐线来,只见她的手心散出数十条隐线,一根一根的绑在杂草的根部,随着她用力一拉,数十株杂草被连根拔起。
聂渊见此情景深觉震撼,心里对王月吟多出一分欣赏,但看着如此努力的王月吟他内心又纠结挣扎,加之,喜鹊和珺雅也在一旁劝说调解,聂渊不由得眉头紧皱,双拳紧握。
不知又过了多久,王月吟也几尽精疲力尽了,绑上隐线的杂草怎么也拉不动了,她面露苦笑,闪烁的眼睛似乎有眼泪要滴下。
喜鹊看不下去了,恳求道:“聂公子,你也知道我们小姐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倔起来比驴还倔,旁人无法左右她,但是你不一样,你赶紧去劝劝我们小姐吧!”
“她要自己跟自己较劲就让她接着拔,珺雅,我们走。”
聂渊刚打算离开,突然传来一声雷鸣,还未到酉时,天空开始昏暗下来,乌云压顶,一副大雨将至的样子。
“公子,要下雨了。”
珺雅提醒道。
聂渊抬头望了望天,看着王月吟无奈轻叹一口气,紧握的双拳终于放松下来,还是不放心的径直走向了王月吟。
喜鹊和珺雅见状,相视一笑,识的一块去马车拿伞了。
王月吟背对着他,望着眼前所剩无几的杂草深感无力。
差一点,只差一点。
王月吟心中默念着,她深知只要再坚持一下,或许就能成功,就能得到一个解释。
尽管精疲力尽,她也还是不肯放弃,双手仍旧执着的拉着隐线,杂草被拉得来回摆动着,好似在嘲讽讥笑她。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紧握住她的小手,宛若救星般带动她用力把草连根拔了出来。
不等王月吟回头,耳畔传来聂渊的低沉的声音,他柔声说:“把剩下的全部绑上。”
王月吟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的使出最后的力气照做。聂渊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搂住她的细腰,奋力的一跃而起,所有的杂草也随之破土而出。
王月吟喜出望外,心里涌出的暖意让她霎时间将疲惫抛之脑后,脸上洋溢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落地之后,两人四目相对,一瞬,脸颊通红,两人纷纷转移视线,如触电般分离开。…。
王月吟回过神来,手酸脚麻的随便倚在一个墓碑上喘起粗气来。
聂渊轻咳两声道:“吭吭,你身为女子却体力惊人,倒是个练武奇才。”
“你说什么?”
王月吟由于太累,喘息间一时耳背没听清。
“没什么。”
王月吟白眼一翻,不想一时失手,用力过猛把别人的墓碑压歪了。
“哎哎哎!”
王月吟赶忙站起身,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把墓碑扶正。
“对不住!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