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人站在一处墙壁旁,轻轻吹了一口气,只见墙体宛若飞灰消散在天地间。
“好可怕的术法,一击之下,绝灭一切生机,如此有违天道,大秦究竟是哪方宗门下山了?”
他呢喃自语。
当日墨修尘破境之时,紫气东来,浩荡三千里,便是位于千里之外的天赫边城都可见那等异象。
于是便有了他们此行。
只是这一切,当事者完全不知,只当是一场简单破境,得了些许好处罢了。
可在某些人眼中,这种景象近乎可以阻止一场大战的开启。
若是大秦出动那种可毁天灭地的炼气士,这场仗就算士卒冲阵能赢下来,可随军修士的战场根本就不必打了。
除非天赫王朝也请出这等炼气士,可这种炼气士,又岂是轻易便能出山的?
为者伸手在地面摩挲着,感知着大地上的飞灰。
他眼中精光爆射,惊呼道:“好精粹的力量,这一切都只是一击而成的。”
众人环顾四周,现方圆十丈之内皆是如此场景,清风拂过,一切都随风消散,没有丝毫痕迹。
为之人在地面抓起一把尘土,将其装入一只锦袋内,冲其余四人道:“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他心中有了一个了怕的猜测。
但愿不会成真。
其余四人心有灵犀般,翻身上马,调转方向往存在外围走去。
村子入口不远处,一个提着酒壶的邋遢汉子摇摇晃晃走向村子,口中哼着不知名的乡谣。
“大哥,难不成大秦有人暗中潜藏在此?”
一人问道,虽然心中猜到了,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为者苦笑道:“别忘记,这是在大秦地界上,只要他们想,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五人临近村子出入口,现在村口有个汉子倚靠这牌坊喝酒的汉子,几乎瞬间头皮麻。
汉子扬起手中的酒壶,含糊不清的说道:“贵客临门,都不给主人接待的机会,便打算不告而别,是看不起我大秦的待客之道?”
五骑中为之人端坐马背,望着汉子道:“此行别无恶意,就此别过未尝不好?”
“呵,未尝不好?那是很不好啊,都偷摸来到家中了,还想悄然离开,觉得可能吗?”
汉子一改醉态,语气雄浑。
身躯宛若爆竹,一点点拉开,佝偻身形逐渐站直,眼神熠熠的盯着五人。
“大哥,看来是要打一场了!”
一骑出口道,杀机四溢。
汉子喝掉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水,打了一个酒嗝,缓缓卷起双袖,盯着五人:“想要离去,那便打死我试试看。”
铮!
为者不再言语,拔剑刺下。
一场大战拉开序幕。
战场被一道道刀光剑影与术法覆盖。
更有恢弘拳光如泼天雨幕倾泻。
月色下,溅起刺目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