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
裴也偷偷勾住她的手,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路锦幼忍住笑,最后闷笑了几声,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裴也默默叹了声气,接着说道:
“先生起来吧,先生寻我多年受苦了。先生既许诺了他,我万不能让先生失信,想来天穹谷应当也不允许门下之人做出失信之事。待安竹音顺利归国后,先生莫要再阻拦。”
“属下定不会阻拦,君上想做的事就是我等要做的事。”
裴也嗯了一声后,悯先生才缓缓从地上起身。
桂月着急忙慌的跑进殿来,顾不上规矩,急道:“公主,公主,不好了,珍宜宫闹起来了,珍贵妃把陛下伤了!”
“朱珍珍她疯了不成?”
路锦幼急忙下榻直奔珍宜宫,裴也等人紧随其后也赶往珍宜宫。
“陛下,陛下,求您饶了珍儿。陛下,您看着朱老太爷的份上,留珍儿一命吧。”
匆匆赶来的几人还未进门就听见里头的求饶声和磕头声,听声儿并不是珍贵妃。
“父皇!母后。父皇您怎么样?女儿听桂月说朱珍珍行刺您,可把女儿吓坏了。母后呢?母后没事吧。”
柳鸢扶着手臂受伤的路勉之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就是你父皇伤到手了。”
“太医呢?还没来?”
“来了,马上来了,公主稍安勿躁。”
张德说道。
“陛下,陛下,求求您了陛下。”
路锦幼不耐烦的看了眼地上的妇人和已经有点失魂落魄的珍贵妃。
“你是朱夫人吧。”
朱夫人不答,只是一边默默垂泪一边点头。
原来早晨路锦幼离开珍宜宫后,珍贵人气急攻心险些晕倒,宫婢请了太医来诊治,结果现珍贵人已有身孕。
太医立马连声道喜,不料被珍贵妃用重物敲击头部,当场人就没了。
珍贵人吓得六神无主,情急之下只能想到自己母亲,便让人把朱夫人请进宫里来一起商议对策。
“糊涂啊糊涂,你怎能做出这档子的丑事。那可是皇上,东启的主!你怎么……你!”
朱夫人喜气洋洋的进宫,见着女儿还没高兴几分钟就被气的双目眩晕,好生扶着卓沿才勉强坐稳。
“母亲,要不女儿给陛下……”
“不可!你还想一错再错不成!当年我同你父亲就不愿你嫁给陛下,是你寻死觅活非要嫁。陛下是明君,可他并非你的良人。
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清?除了皇后娘娘给陛下生下了皇子和公主外,后宫嫔妃就连怀有身孕的消息都未传出来过。你倒好,竟敢和侍卫私通!你这是要害了我们整个朱家啊,珍儿。”
朱夫人痛心疾,看了眼已经没了气息的太医,正想吩咐宫婢把人处理掉,话未出口就听见外面有宫婢大声通报。
“皇上到——皇,皇,皇后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