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什么?她还减什么?她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的体型,他抱起来有多舒服,多诱人,多喜欢吗?不行,不能让她减!
杜斐决定扞卫自己的权利和福利,于是伸手端过她的盘子,狠狠地往里面放了好多菜,然后再端给她面前,苦口婆心道:“你如果真的觉得身体不好,那也应该多吃点东西,好好睡觉才能调整体型。如果总是熬夜,怎么也减不下来的。”
切,男人。
看穿他小心思的赵月华撇撇嘴,不打算拆穿他,然后大概计算了下盘子里的菜点热量,在杜斐不满的目光中挑出去两大块烧烤五花肉,又换了一份青菜过来:“既然要保证营养,那这青菜我得多吃点。五花肉就算了。我本来就最讨厌吃肥肉了,再加上几天前体检,大夫还在说我得控制下体脂了。不然容易生病。”
这样啊……杜斐有点痛惜地看着那两块没能进她肚子的五花肉,然后再看了一圈,遗憾道:“应该准备点牛排的。我记得你说西堤家的黑椒牛排还不错……”
“嗯,牛排可以吃,但下次吧。今天这些够了。”
赵月华吃了点青菜,接回话题:“药师寺镜跟花院寺诚一郎,是政治联姻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他们一开始,确实是双方家长安排的联姻。不过后来因为药师寺镜的强烈反抗,就中止了——药师寺夜非常疼爱这个独生女儿。而且药师寺镜能力也确实非同一般,所以早在她16岁开始起,就已经是名符其实的药师寺家第二把交椅,药师寺家的那些宗老们就算不满,也没办法干涉她的婚姻。所以,我觉得她应该确实是真的喜欢花院寺诚一郎,不然不会最终打破了自己的要求,嫁给他。”
杜斐夹起了一筷子青菜也送进嘴里,嚼完咽下,然后慢慢地介绍着药师寺和花院寺两家的情况。
“哦,那就有意思了。”
赵月华停下筷子,想了下,突然福至心灵:“他们俩对中日两国世仇的态度怎么样?”
正把她挑出来的那两块五花肉放进自己盘子里,准备切成块吃掉的杜斐,意外地看了眼她,扶下了眼镜,放下餐具,慢慢回忆着:“花院寺诚一郎……目前不太清楚。不过药师寺镜和她父亲的态度,倒是非常明确。
准确地说,是整个药师寺家的态度都很明确——药师寺第一代家主药师寺刚正,就是日本最早一批赴德,受过马恩教育的进步份子。
而且在二战期间,他们也是唯一没有向日军方提供任何形式资助的企业——所以在二战期间时,药师寺的家族产业曾因为军方打压,一度陷入过绝境。
但也正因如此,二战结束后,整个日本商界中完好保存了控制权,没有被美方给拆散的几个日本财阀家族里,就有药师寺家一支。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药师寺家族确实底蕴深厚,又有相当多的贵人扶持,只怕二战还没结束,药师寺家就已经垮了。”
“哦?”
赵月华挑眉:“二战之后,美国要拆日本的财阀家族?有生过这样的事啊?”
“战争的最终目的,从来都是为了核心经济利益。”
杜斐一笑,趁她专心听自己说话,不动声色地再往她盘子里加一块肉:“二战前的日本财阀,在整个东亚经济领域都是独一无二的。凭借着他们对东亚各国尤其是当时中国的吸血,当时的日本富可流油。
做为战胜国,美国也当然想把这群吸血鬼身上刚吸来的血,抽走一部分,养肥自己了。”
赵月华点头表示了解,接着低头把盘子里杜斐刚给自己夹过来的肉,再顺手给他夹回他盘子里去:“所以这种把自己养太肥的羊,肯定是会被大灰狼给吃掉的,杜总你说是不是?”
杜斐气笑了:“一块肉而已。”
“长你身上没问题,长我身上,不好意思就是不行。”
赵月华笑眯眯地回答,然后再问:“你说二战后好几家没有被美国拆了,那其中是不是也有花院寺一家?”
“准确说,是花院寺家的现在这一支。”
杜斐轻道:“当时的花院寺家其实也被拆成了两家,东院和西院。花院寺诚一郎是东院的宗主,西院是另外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