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子放着不管肯定会生病的。
并没有多想,我光着脚走到了她的旁边,她大抵是因为太过劳累吧,已经睡着了。
话说这个点坐在这干什么啊……
看她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让我有些心疼,在着手把她抬到床上之前,先是一边帮她收拾桌面防止弄褶皱了她的材料,但扒出压在绘里胳膊下的试卷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绘里是在认认真真地批改我的试卷才弄到了这么晚。
关键那副试卷我也没有认真写,毕竟当时只是认为绘里是为了惩罚我打雪仗时不留情的攻击而已,并没有想到她还会认真批改。
不好……负罪感陡升起来了。
尽最大可能不吵醒她,所以最后我还是决定采用一口气把绘里抱上床的方式会好很多。
缓缓抬起她的头,先让绘里保持靠在椅子上的姿势,随后借着爆力从绘里大腿贴近臀骨的位置下方抬起她整个人,再辅以从她的后背抱着的手以维持平衡。
很好,很平稳的抱起来了。
接下来就是……
「nya!」
胸口被滚烫的东西蹭了一下,吓得我差点一个失手连着绘里和自己一同摔倒,好在只是受到了突然的触碰惊地腿软了一下。
不过话说她脸这么烫吗?
睡着的绘里完全没有对外界的感知,任凭我怎么摆弄她就结果来看也完全没有反应。我想应该是太累了吧。
把她放在床上该好被子,我也一股脑钻进了被窝,睡觉时我习惯和绘里面对面睡觉,而这次和平常看到的绘里那幸福的表情不同,她的表情有些怪异,眉头也有些微微地抽搐。
难道是烧了!?
我用手摸了一下绘里的头,随着指尖穿回来的滚烫的触感惊得我从床上坐起。
「真的烧了……好烫……」
如果不及时退烧的话,以会理的体质可能会引不少问题。
「绘里!?能听清我说话吗?」
我摇晃着绘里的身体,但是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嘴里模模糊糊地嘟囔着什么完全听不清楚的话语。
看着这个样子,只能联想到高烧且烧糊涂了的可能,我慌慌张张地抹黑跑到绘里姐姐的房间,顾不上礼仪什么的,打开门就推搡着熟睡中的绘里的姐姐。
「百合姐,绘里她烧了,好像度数还挺高的,头非常烫,说话都说不清了!」
我焦急万分,言语之中夹带着不时的哽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感到焦急和如此的担心,甚至到完全顾不上除了绘里以为有关自己的东西。
绘里姐姐在听到我说绘里高烧之后,以完全不输于我的反应,立马下了床前去查看情况。
绘里的姐姐先是用额头相互碰在一起,随后又牵起绘里的手触摸她的手心。
「……确实烧了。」
在交代我先给绘里端一盆冷水过来之后,她也慌忙地拿着手机开着手电筒说是去拿药品了。
搓好毛巾用冷水浸湿后敷头以达到暂时降温的作用,而随后不久,绘里姐姐也拿着药过来了。
「先把这个温度计给她夹好,量温度高的话就喂她这个药强退烧,不高的话,那就按正常的药走。」
在绘里姐姐指导下,我内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毕竟我在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是盲区,医药除了最基本的之外几乎完全不懂。
「38。9°c……这么高……还是吃布洛芬吧……」
「这一袋都倒进去吗?」
「嗯。」
在客厅用碗接好了热水,倒入药后再兑入冷水调温,我自己也用嘴巴不断尝试温度,直至可以直接服用的温度。
「药搞好了,但是……怎么喂她……」
「拿勺子一点一点喂吧。」
从厨房拿来勺子,舀起一勺放到绘里的嘴边。
但是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了,只能靠着一点一点硬着头皮喂到嘴里,最麻烦的还是她喝着撒着,实际上她喝进肚子的,撑死不过半碗。
「算了……反正这药效也强,就不用补量了,先看看她能不能先退烧吧。」
「……好的。」
再次为绘里更换了冷毛巾后,绘里的姐姐呼了口气,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我。
「……你先睡吧,绘里晚上我守着她,如果真有什么事再叫你。」
「……没关系的,我也守着她。」
拗不过我倔强,最后绘里的姐姐还是拐弯抹角地找了个借口让我上床,不过虽然说是借口,实际上也挺有道理的。
「现在停电没空调,天冷的话会加重绘里的病情啦,你就算不想睡,你就当帮我妹妹一个忙,抱着她帮她取暖吧。」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