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綽想說要麼回去就看看,可又直接說不出口。
瞧到照野還拿著梨子發呆,一轉話問道:「梨子什麼時候好?」
照野這才回神,解釋道匕落在沈府忘記拿了。
知道沒有削皮的溫綽不愛吃,但照野現在也沒辦法,只能先倒杯茶:「還有半日就回苗寨了,少主且忍忍,先喝口茶水潤潤吧。」
溫綽眼裡卻突然有了光,正坐起身一本正經道:「那把匕不是簌玉送你的嗎?你怎麼能把它拉在沈府,你不怕簌玉傷心?」
「啊?簌玉她。會因為這個傷心嗎?」照野還真沒想到這回事,好奇道。
溫綽白了他一眼,好像在看呆子:「自然會傷心,你整日跟在本少主身邊都是怎麼學的?別說你和簌玉可是有婚約的,就算沒有婚約,女子送你的東西也都可以稱作是信物。」
照野聽的連連點頭。
「那你把她送你的信物弄丟了,她知道能不傷心嗎?」
「可簌玉不光送了這一把,那日來找我,她給了我一木箱子的匕,說都是她打鐵時打壞的殘次,讓我拿著要是覺得順手就隨便用用。」
溫綽這才想起,簌玉她爹是苗疆有名的鐵匠,簌玉又是獨女,她爹的手藝自然都傳給了她。
「。」
誰家送匕,一箱一箱的送啊?
他怎麼就沒瞧出來拉在沈家那把哪裡殘次了。
但這也無礙,不妨他繼續洗腦:「但那一把,也是信物之一,簌玉知道肯定也會覺得你沒有珍惜她送你的心意。」
果不其然,照野聽完已經露出內疚的神色。
有些為難:「可還有半日路程,就要回去了。」
溫綽就等他這句,伸手拍著他肩膀道:「別說是半日,就算是一日,本少主也陪你去取回來,總不能趕著回去,讓你錯付了簌玉的心意。」
於是調轉馬車,又往金陵城趕。
良久照野才意識到少主暗藏私心,小聲嘟囔道:「少主其實也是擔心沈小姐會不會出事吧。」
「你說什麼?」但他聲音太小,溫綽沒聽清。
「沒。沒什麼。」
反正說了少主肯定也不承認。
。
待照野又進沈府取完匕出來,夜色已經暗了下來。
見沈窈沒有邀請他留下一起吃晚膳的意思,溫綽也只好同照野又坐上回苗疆的馬車。
就因為這,溫綽自打上了車就開始悶悶不樂。
他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在苗疆去哪裡不是被人嚷嚷留下吃飯的,他還都推辭不吃呢,怎麼到她這來,她反倒是一聲不吭,生怕他留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