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璇點頭。
「冰箱冷凍室里的餃子和燒麥你應該也看見了,是李阿姨提前給你準備的,比市賣的那種要好一些。」
司璇之前開冰箱的時候有注意到那一屜屜整齊的麵食,看起來就知道是手工包的,只不過沒想到……是特意留給她的。
「好了,外面天氣太冷,你們就乖乖在家裡帶著,不要再出門送了。」謝景濯伸手把門邊的那兩隻拉杆箱移過來,一邊道。
「好,那你路上注意小心,到了的話……跟我說一下吧。」司璇軟聲答應,纖長的睫毛在說話間,撲扇開漂亮的剪影。
此時玄關口暖色的燈光落在她身上,襯著她柔軟的毛衣和懷裡的白色大狗,像融化一般洇開乳白色的光暈。
這樣溫柔的色調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很特別的一些符號,尤其會讓人有……想抱一抱她的衝動。
「嗯,那我們就……年後再見吧。」謝景濯略略頷,頓了頓後還是沒忍住,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一面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極淺的一個吻。
司璇一下子愣了,那一瞬間的觸感短暫到來不及體味,只像有微弱的電流,細浪似的,一點點從眉心推至耳垂,再從心臟蔓延過指尖。
而他疏懶低沉的嗓音,也像在夜空里擲開整片星海,融開粼粼的波光:
「司璇,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說:
小謝:我未來岳母的手藝很好,但我家司璇說我比我未來岳母還要好,所以我很欣慰。(畢竟一家人有一個會做飯的就夠了[叉腰])
[很!快!就!要!在!一!起!了!]?
第29章BV1o11,Innetor:gavotte1&2
謝景濯出門後,司璇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才頭重腳輕地抱著白白飄回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去。
今天一些零碎的片段在她腦海里「嗡嗡」地來回放了好幾遍,她總算一點點感覺出來——
有點不太對勁。
準確的說是,
非常非常不對勁。
尤其是他走的時候,竟然還……親了自己。
雖然動作很小心,也很紳士,但如果只把她當朋友的話,道別的時候,真的需要親額頭嗎……?
還是說,他其實也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
司璇想到這裡,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俯身把茶几上的一袋玉米脆片抱過來,想讓自己冷靜冷靜之後再想。
可如果他也有一點點喜歡她的話,她是應該等他開口,還是應該自己主動一點、直接跟他表白?
司璇的思路越來越繞,到最後甚至動了想給吳念發微信試探試探的念頭,好在剛冒出來,就被她很自覺地掐滅了。
算了,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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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
謝景濯這頭才剛邁進家門,就聽二樓走廊像播警報似的,立馬點了他的名。
在心裡偷偷嘆了口氣,他抬起頭,無奈地應聲:「爺爺。」
屋裡頭暖氣開得足,謝榕只在白色打底衫外頭套了件鮮黃鮮黃的毛背心,背起手時,衣服前縫的扣子與扣子之間會繃出一串的口子,下面穿了件快拖到腳底板的藏藍色絲絨太極褲,整個人看起來顏色飽滿,精氣神兒很好。
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一番小謝同志後,他說話的嗓音也中氣十足的:
「我看你這陣子在外頭淨折騰神神鬼鬼的,野得手都不會握筆了。跟我上書房去,先給我看看你那字鳥成什麼樣兒,再定奪讓不讓你留在家過年——」
「爺爺……」謝景濯剛吱出一聲,就被他一個蠻不講理的「嗯?」噎了回去,末了只能哭笑不得地答應,提步往樓梯口走。
「慢著,」謝榕瞅到這兒總算發現有什麼不對,抬手虛按了一下,示意小謝老老實實站著別動,一邊問,「你家那幾隻狗子呢?我騶騶小鬼機靈呢?」
謝景濯聞言默了默,老爺子要知道他在外頭偷偷抹黑他的話,豈不是要氣得跳腳。
於是面不改色道:「送吳念家去了,他說想養幾天玩玩。」
謝榕聽到立馬不幹了,氣哄哄地拍了一下面前的紅木欄杆,教訓他:「小謝,你這個回家的態度就不行!一家人不整整齊齊地帶回來,你這不是存心給我添堵麼?」
謝景濯揉揉額角,一面緩步上來:「爺爺,您可歇歇吧,下回帶來給你遛就是了……
「奶奶成天勸我少讓你玩狗,你看你都這把年紀了,去年差點被騶騶壓得左手骨折,今天大過年的,難不成還想跑醫……」
「行了行了,你待會兒給我練一遍《寒食帖》我瞅瞅,寫一桿破字的人有什麼資格說話!」謝榕聽他搬出柳安念壓自己就受不了,揮揮手打斷他的話,轉身領著人上書房。
謝景濯聽他沒再追究,悄悄鬆了口氣,一邊也跟小老頭一樣背起手來,挺著腰杆兒進門去。
他們爺孫倆長得雖然不大像,但收藏癖完全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謝榕的書房跟謝景濯的小展廳比起來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整牆整牆鋪設的都是紅木展示櫃,那些名貴的瓷器、玉器、漆器、金器和各類珠寶在漂亮的打光下,雍容大氣又華貴內斂,件件不是凡品。
書房裡的收藏約莫有近百件,但這還是謝榕精挑細選保留下來的結果。
他以個人名字命名的博物館前陣子已經落成,於是原本家裡已經堆得放不下的古董珍品總算有了個體面著落,六百多件藏品前前後後搬了大半個月才完工,只等半年後博物館開館,就能重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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