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灼偏了偏头,压低的声音如风掠过他耳畔:“放松点,你得演我的‘伴儿’。”
原雨还是不太明白,直到走进“醉生梦死”
的大门他都还是懵懂的。只是,被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暧昧闪烁的灯光、拥挤嘈杂的人群和无处不在的酒精味包围的时候,本能促使他更加靠近了程灼。
这个世界他不曾接触过,不太适应,也不怎么喜欢那种人味和酒精味混合的闷,这个暗色的世界里,只有程灼身上是香的。
他被拉着穿过人群,来到了靠里的一个卡座前。卡座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原雨看见了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镇上有很多类似的人,但程灼喊他“哥”
。
看见程灼揽着原雨过来,蛇皮果然又暧昧地一眨眼,眉梢轻挑:“来了?”
“嗯。”
程灼带着人坐下,跟他打哑谜,“那个来了吗?”
“来了,刚上去。”
蛇皮凑近了点,“你们要想看‘好戏’,等个十分钟再上楼。”
“谢了哥。”
“说谢免了,要道谢就跟哥喝两杯。”
蛇皮递了酒过来,程灼顺势松开原雨的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原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在这里的程灼跟他认知里不同,身上带着某种社会青年的圆滑,或者说游刃有余,但又有他往常熟悉的感觉。
很特别,原雨盯着看了好久。
程灼一口气敬了一圈,回过头才现原雨在看他,有些疑惑:“你干嘛?”
原雨摇摇头。
酒气顺着他的话音扑面而来,原雨忽然现原来酒精味也不是很难闻。
“我们要坐多久?”
他凑过去小声问。
程灼:“再等等。”
程灼还在対付蛇皮那几个朋友,他们天天看他一副高冷酒桶的模样,难得见他带人过来,都在打着灌他酒。知道程灼酒量不错,蛇皮也没拦,还嬉皮笑脸地加入了灌酒大军。
等时间差不多,他从酒桌上退下来的时候,原雨已经不知道他喝了几杯了。
他俩绕到了后面那个楼梯口,服务员认识程灼,没拦着。
进了楼梯间,程灼才把原雨松开。原雨借着转角处的光线看他的脸:“你没事吗?”
他现程灼喝酒不上脸,那么多酒灌下去,跟没事人一样。不像他爸,喝一点就红得像个关公。
程灼没明白他的问题:“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你喝了……好多。”
“才那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