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栖身覆住她的躯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的过去,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认可,我一直是我,清溪镇的小捕快是我,悬镜司的宋镜使、皓月国女相的丈夫。。。。。。从来都是我。
我的秀秀、我的叔父,都曾为皓月国战斗过,我不觉得我的过去有什么拿不出手的,也不觉得曾经为皓月国奋战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情。”
他抬起手抚向自己心口的疤痕,忽而郑重道:“我只是一个寻常不过的男人,我只忠于自己的内心。他虽生了我,却是未尽半分养育之责。你我夫妻之恩深似海,任何人都无法取代,谁都无法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不行我们就重新办一次婚礼,你是我的妻子,你该住在我的府中。”
沈绪看着他真诚地说着这些话,眼睛不自觉地湿润了,她的内心开始动摇纠结了起来,看到那把匕上用铜片敲打出来的婚书,她其实已经动摇了。
从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慎重与庄严,她虽记不起自己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敲打的那张婚书,却也能猜想到自己必然是上了头才会做那样的事。
她在内心反复地说服自己,当时一定是年少意气用事,如今将他忘得那么彻底,一定是不爱,他逼死了裴知远,怎配得到她的爱!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宋凛以为她是在担心她摄政王妃的身份在焰阳国会受到阻碍,“秀秀,我是宋凛,我不姓江,我是沈秀的丈夫,我们已经成亲了,有婚书有证婚人。
你要和我在一起,不需要再去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如果,焰阳国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们就去皓月国、去天南地北,去不需要有外人承认我们关系的地方。”
“江少主,可是。。。。。。”
“没有可是。”
看着她动摇的模样,他低头将她的话语含进了嘴里,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沈绪被他吻得浑身无力,身体如同一摊的面糊,狼藉地摊在榻上。
她将头埋进了枕头里,泛红的脸色带着十足的妩媚,她呼吸凌乱地摇手求饶,“好了,好了。。。。。。不与你争了。”
“这就投降了么?”
宋凛不动声色地解开了衣带,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摸我的肚子么?”
“啊——”
沈绪下意识地缩手,却被他牢牢按在了那柔韧的肌肤上。
“那时的你可大胆了,初次见面就知道趁人之危,我换个衣服都能被你盯半天,怎么现在反而矜持了起来?”
沈绪闭上了眼,压抑着被点着了烧得到处都是的欲望,动摇的内心让她惶恐了起来。
她想要试图捋清那情感中交织得一团乱糟的爱与恨,对抗着潜意识里的喜欢。
摸到了熟悉的手感,身体的记忆似乎涌了过来,宋凛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的内心深处,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即便显意识不断地用裴知远的死刺激警告她,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享受着那样的触感。
看着她愈透红的脸颊,宋凛扬唇浅笑,凑到她耳畔厮磨,“没关系,你总能想起来的。”
“别这样。。。。。。”
她沙哑着声音,似在警告他,也似在警告自己。
火势一旦燎原,必是一不可收拾。带着难以理清的纠缠,她已然分不清与他共赴了多少次云雨。
站在自己的内心面前,她头一次产生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