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却突然说,他听说城外南山有个神医,只是神医有个特殊习惯,从不下山。想要治病亲自去,方锦绣连忙帮着收拾行李,一番嘱咐后,李江驾着马车带着方老爷出了。
然而,当天夜里,李江就一身狼狈的回来了,说是遇到了劫匪,他驾车逃跑途中,马车翻下了悬崖,自己命大挂在半山腰的树上才躲过一劫。只是方老爷怕是没救了。
果然,次日方家人在悬崖下找到了方老爷的尸体,方夫人一时接受不了,昏厥过去,当晚人就跟着去了。
李江抱着怀里悲痛欲绝的方锦绣,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可是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弯了上去。
李江继承了家业后,第一件事,就是辞退了多年来一直忠诚的管家方伯,还有几个一直背地理嘲笑他的下人。
在方伯被解雇后的第二天,李江把他自己的母亲、兄弟和姐妹接到家中。当然了,方锦绣知道的时候,人都住进来了。
方锦绣理解李江想要对家人好,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要相安无事,日子还是可以过的。
可是,从那天开始,锦绣的噩梦就开始了,这家人就是来折磨她的,锦绣从小生活在富足之中,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不堪。她感到委屈和无助,但也明白如今自己没了爹娘庇护,凡事更要忍让。
每天早晨,李江家人的声音就在锦绣耳边响起。母亲的刺耳责骂、兄弟姐妹的挑剔指责,都让锦绣倍感压力。她忍受着家人对她的欺辱,仿佛要将她完全摧毁。
"
锦绣,快点给我打水!"
李江的母亲冷冰冰地命令道,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锦绣低下头,默默地走向井口。
她勉力扯起一挺坚实的木桶,把它放入井中。努力地转动手柄,水慢慢地上升。她感到背部和肩膀的酸痛,但她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干活。
李江的妹妹站在一旁,嘲笑地看着锦绣的样子。她毫不掩饰地表达出对锦绣的不屑和轻视。锦绣感到内心的委屈和愤怒,但她知道争斗只会加剧她自己的痛苦。
晚上,家人们聚集在餐桌前,享受着食物的美味。而锦绣则被迫侍候他们,专心为他们端菜递酒。
她看着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心中涌起一丝无法言喻的寂寞。
尤其是,当婆婆当着她的面要给李江纳妾时,她更是有苦难言,李江并没有拒绝。
女人一个两个抬进门,她才想起当初母亲说她一定会后悔的话,可是如今,她后悔也无人诉说了。
每当夜幕降临,锦绣独自躲在小屋里,泪水不可抑制地流淌。儿子睡着了,“黄豆”
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能懂她的苦似的。
因为每次李江过来,它都会朝他狂吠,惹得李江心烦,恨不得拖出去炖了吃狗肉。
李江已经好几个月不来后院了,至于宿在那个小妾那里,锦绣并不关心,她早就看清了李江的面目,只是如今为了阿宝,她不得不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
兰西县大雨,田里的庄稼泡了大半,李江很是恼火。
他来找锦绣,问她从前这种情况她爹是怎么处理的,可是锦绣却说,如今百姓流离失所,最好是捐银子或者开设粥棚。
一听到锦绣竟然让自己“出血”
,李江第一次打了她,骂她丧门星。
原本,锦绣是想跟他说一件紧要的事的,可是这一巴掌让她彻底闭了嘴。
原来,白日在锦绣追赶阿宝玩耍的时候,她意外现了“黄豆”
停在墙根处叫唤。原来,它现了一个老鼠洞。
锦绣心想如果不加固的话,很可能会有贼人进来。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李江怒气冲冲地甩了她一个耳光,他以为她又要让他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锦绣心灰意冷,觉得被盗也是好事。李江见锦绣这副样子更加气恼,于是又是一通拳打脚踢。
撕扯间,锦绣终于现当初自己遭受毒蛇攻击,是李江在背后策划的。而且,连方老爷摔伤腰这件事情也是李江所为。
最让锦绣感到震惊的是,那次坠崖事件,似乎也是李江精心策划的。
“原来是你!一切都是你!所以当初你对我一见钟情也是假的?"
锦绣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聪明能干,就因为出身不好就要日日在泥地里打滚,而你们却锦衣玉食,对我们呼来喝去,当畜牲一样使唤,凭什么?”
李江的话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我爹对你不好吗?他说过等他百年之后将方家的一切都交给你!你怎么那么恶毒?”
锦绣失控地大声喊叫着。
“呵呵!他百年之后?我等不及!他是怎么对我的?瞧不起我,在外面说我是方家的伙计,在他眼里我还不如一个下人管家!这就是信任我?”
李江怒吼着。
锦绣气恼无比,若不是自己当初执意要嫁给这个小人,也不会害死自己的亲爹了,自己如今这个下场是自作自受,想到这里,她索性豁出去了。
趁着李江激动之时,她抄起桌子上的剪刀,便朝着李江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