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实习生过来!”
“我挂电话了。”
“小姚!”
郑易喊住她,“我刚才看到了!”
“……”
“赖青是雨衣人。他真的是。你今早答应过我的,最后一次,你相信我。让鉴证科的实习生们过来。”
“11点会议就结束了。我看他们能找到什么东西。疯子。”
嘟。嘟。
郑易放下手机,胸膛起伏着。
他翻找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成。人。杂志,色。情片,情。趣品,新买的女人内。衣裤,一堆的线索却偏偏没一个是证据。
时间一分一秒,仿佛能让人听见它走动的声音。
他找得汗流浃背,让自己停下来。
雨衣人的标识只有雨衣,全被处理掉了。就不剩别的标识了。
不能从雨衣人入手,换个角度,魏莱的死。
他看一眼手表,九点半。
梳理一下,如果要证明赖青杀了魏莱,他肯定去过现场,衣服和鞋子会沾血和泥土,他回回穿雨衣就会为了挡着。应该不会把衣服鞋子扔掉,只会清理。作案一次扔一次,他没那么多钱。
然后是凶器,刀。北野说刀扔进河里了,
等一下,这又回到了死胡同。
北野之所以会处理魏莱,是他一开始以为魏莱是陈念杀的,这说明陈念至少伤了魏莱。但他后来确定,不是陈念。
那为什么死者身上只有一条伤口?
这个问题不解决,说什么都没用。
他站在炎热沉闷的屋子中间,热汗直冒,只有一条刺伤的口。他脑子里回放他看过无数边的尸体伤口,突然,眼前晃过一幅画面。
今早他疲惫不堪昏昏欲睡时,小姚从他手里把资料抽开,他当时看到一张桌子。
郑易的心隐隐紧绷,那是赖青家案发案场的桌子,桌指缝里插。着一根木签,桌子的缝隙……
一个念头如过电般窜过他的身体。
如此诡异蹊跷的伤口,不可置信!
郑易大步走出去,到大康身边:“北野和赖子有没有买过相同的刀?”
大康愣了。
“问你话。”
“你怎么知道?”
大康话没完,鉴证科的人进了楼道,郑易冲下楼梯,喊:“301,你们好好搜一下衣服鞋子之类的东西。”
说着,快步和他们擦肩而过,跑下楼去了。
郑易一路风驰电掣赶去看守所见北野。
他在空空的走廊上踱步,心潮难平。看手表,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