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辆出租车从远处行驶过来,看见招手的,放慢车靠边。
盛闻拉开驾驶室的门,从钱包里找到备用的几张钞票,伸手往司机的跟前递过去,然后说了余温家里的地址。
“下雨天路滑开慢一点,她家的小区有点偏,路口总是出事故,多留意一下。”
盛闻已经离开了余温撑的伞中,他冷峻的面容上有点湿,他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雨水从他精致的锁骨,一点点的往下滴落。
她感觉有点不了解他了,他生性就很冷,对别人总是漠不关心,没想交代司机的,却是那样仔细。
盛闻帮她拉开后车门,将伞接过,准备等她上车之后收起来给她。
余温瓷白的手指攥着毛衣的下摆,湿漉漉的毛线有点扎手。
“我就买过一次蛋糕,回家的时候坐着大巴车,最后到家里都面目全非了。”
她知道怎么卖惨,也知道怎么拿捏盛闻。
她垂着头,乌黑的长盖住她大半张脸,她站在台阶下,显得更矮了,也更可怜了。
别人说盛闻可能不信,但想着她之前惨兮兮的样子,盛闻漆黑的瞳仁中还是有些触动,他最后还是关上了车门,跟司机礼貌的说了一声抱歉。
司机也有些依依不舍的将钱递过来,盛闻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了,余温只能先替他接过来。
余温打着伞几步追上,他太高了,余温胳膊都伸直了才勉强帮他打好伞。
她将钱递给他,他没接,但伞歪了,落在伞上面的雨水全泼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脸上染上了一些怒意。
“蛋糕店往西。”
余温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带现金?”
“经常跟成荀之去荒山野地里钓鱼,信号差,备用点现金。”
他似乎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迈开大长腿就往前走,余温只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两个人来到蛋糕店的时候,人家已经准备下班了,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
店员将工作服都换了,满脸愧疚的道,“真不好意思了。”
盛闻拿过余温手中湿漉漉一把钱,“帮帮忙。”
店员看着厚厚的一卷钞票,高高兴兴的收起来,不赚钱是傻子,他们这蛋糕店也不高档,这得是一天的营业额。
很快店员就将余温带到柜台前面,礼貌的让余温挑选花样。
余温看着里面漂亮的模型,最后落在角落里蒙灰的那个上,“这个。”
寿桃是很老的款式,一整年都没卖出去两个,钱拿的有点心虚,店员还是好心的解释,“这款是做寿用的,都是上了年纪用的,而且用料很简单,几十块钱就能做出来。”
盛闻站在一旁,乌润的眸子里竟然有一些赞许的看着余温,“难得的你有眼光,我觉得这种才好,那些花花绿绿的累赘的很。”
他的生日宴盛家素来都是大操大办的,每年七八层的大蛋糕,小时候切得手都麻了,长大了更是不喜。
盛闻就没见过这种款式,一进来就觉得合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