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哥听徐鹤霄的解释,心依旧痛,“那可是钱!”
徐鹤霄摊开双手,“那也没有办法,除非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在那里守着。”
最后是几十条鱼。
林绮挑大的鱼抓,这些鱼最大的有十三四斤,最小的也有七八斤。每一条的鳞片完整漂亮,不见半点刮伤的痕迹。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想要一条鱼,鱼你可以多整一些。哥哥我有办法卖出高价。”
谭哥道,前几年干旱太严重,这么大的鱼市面上几乎没有。
“那么冷的天,有这几十条就算不错的。”
徐鹤霄不客气道,“想要更多的,你可以自己去河里抓。”
谭哥嘴角一抽,他要是有那本事,别说只是刮个冷风,就算河面结冰了,他也要敲开冰层跳下去抓鱼。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口,不然徐鹤霄肯定要更生气,下次说不定就没有鱼了。
啧啧,还没结婚就护上了,这要是结了婚,还不妥妥的妻奴啊。
谭哥把货运走的当天晚上,冷空气来袭,温度一降再降,天上飘起了雪。
林绮被冻醒,她没有继续睡,而是穿上厚厚的鞋袜,套上军大衣,戴上帽子,出了门,往徐鹤霄的房子走去。
此刻她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徐爷爷恐怕要不好了。
徐鹤霄的房子很安静,但房间的煤油灯已经亮起来了,可见徐鹤霄也醒了。
没有动静,是没有事?
林绮静静走到房门前,却听到了压抑的哭声,她的心猛的就疼起来,“阿鹤,开门。”
房间里的哭声一滞,随后是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
林绮迅挤进门去,又迅把门关上,急切问道,“爷爷怎么样了?”
“没醒,可呼吸已经——”
微不可闻。
徐鹤霄哽住了,后面的话无法说出口。
林绮顾不上安慰他,而是快步来到床前,抓住徐老头的手,身体里的异能像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徐老头的身体内输送。
咳——
徐老头轻咳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是绮绮啊~”
徐老头声音干哑,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是我,爷爷。”
林绮用力抓着徐老头的手,似乎在用力抓住那仅剩的一点点生机。
“你不是寻常人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林绮嗯一声,这个时候,没必要否认。
徐老头笑了,“怪不得呢,我感觉自己明明要不行了,却又硬撑了两个月。谢谢你,让我在最后的日子,没有痛苦。”
“是我实力不济,救不了您。”
林绮有些许自责,如果她对提升异能更上心一些,徐爷爷就可以再多一两个月的寿命。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无法避免,你为爷爷做得已经够多了。”
徐老头说着,看向一旁的孙子,“只是在死之前,老头子我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情。”
“爷爷,您说。”
林绮也看向徐鹤霄,她大概能猜出徐爷爷要说什么。
“绮绮,你代替我陪着阿鹤,好不好?”
徐老头眼底是浓浓的眷恋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