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我妈特好奇,她一直以为我是在给祁晚打电话,“你俩天天都聊啥啊?”
我支支吾吾,“嗯……嗯……就……听他讲过去的事儿。”
“过去的事儿?她们高中的事儿啊。”
我只好“嗯啊”
地应付着。
苏暮安就在电话那头偷笑,震得我耳膜烫。
还有一次更是离谱:大中午的我正窝在卧室里补我《九堕余罪》的小说,苏暮安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在哪呢。
我说我在家等着吃饭呢。他说是嘛,我就在你家楼下。
我“蹭”
一下就从椅子上窜起来了,把旁边写作业的温棹颜下一哆嗦。从书桌到窗台几步远的距离,可我已经脑补好了我家被人“围城”
的情形。
可趴在窗台上往下一看,“你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
“小祖宗,楼底下就我一个人你还看不见啊。”
他朝我招手。
我家就住在三楼,所以看得清楼底下的人长什么样。当我听到楼底下那人说的话和听筒里传出来的话一模一样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你啊?”
我嘴角抽搐,“你……特意化妆扮丑?”
苏暮安五官长得都特别完美,是那种不用化妆修饰就已经很惊艳的程度。可他让陈乐给他把宽窄深浅刚刚好的眉毛描粗,桃花眼眼尾拉得比丹凤眼还长,嘴上……像是打了一层粉底,白的跟肾虚的一样。
“对啊。”
他还笑得挺得意,“那我也不能给你惹麻烦啊。”
我憋着笑,强行把凑热闹的温棹颜摁回椅子上写作业。睡衣肯定是来来不及换了,找件外套披外面吧……
我前脚刚从窗台那离开,他就问我,“你干嘛去了?”
我说我换衣服啊。
“不用换了潇宝,你就别下来了吧,我也该走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就想着见见你。”
我正在系扣子的手一顿。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他每日一个电话的目的:不管是给我讲前世的故事,还是自顾自地报备,这都是他用自己的方式在治愈我。
“给叔叔阿姨说了抑郁症的事儿了吗?”
“还没。”
“嗯,那你记得好好说。”
他嘱咐我,“可别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