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余:“……”
——
所谓的云淡风轻,高冷禁欲全是表象。靳恩亭这人心眼比针孔还小,特记仇。只要你让他不舒服了,那他一定会在床上以各种手段报复回来。
他今晚就是存心报复自己。程新余清楚自己处境堪忧。
她唯一的请求就是求他放过自己的战袍。衣服被撕了,她实在没法跟荀听交差。
虽然这身衣服不见得有多贵,被资本家撕了,他肯定能赔新的给荀听。只不过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被荀听笑话。
靳恩亭见她这么宝贝这身衣服,偏头笑了笑,再度开口问:“你早上穿上它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它今晚的命运?”
程新余:“……”
“你要是把它撕了,我等下就没衣服穿了,我还怎么回家?我要是夜不归宿,我爸会打断我腿的。”
程新余无奈至极,只能搬出老父亲。
靳恩亭多少是忌惮未来老丈人的。做出让步:“那你自己脱。”
如果由他来脱的话,他可就不敢保证衣服的完整性了。
程新余一颗一颗解盘扣,解得很慢。眼前始终停留着一道迫人的视线,她涨红了脸,格外羞耻。
偏偏此刻靳恩亭的耐心出奇的好,他也不催她,就任由她这么磨蹭下去。
这情形有点像两军交战,一方战败,正在割地赔款。一方高高在上,另一方卑躬屈膝。怎么看都不对等。
程新余突然觉得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了。一直以来,靳恩亭在床上都十分强势,她鲜少主动,一直很被动。唯一的一次主动是她决定要和他分开那晚。
明明这种事你情我愿,两人都爽到了。凭什么她要一直这么被动?
靳恩亭说要找她算账,她就乖乖等着他报复吗?
她又不是拿捏不住他。
上衣还剩最后一颗扣子没解,她双手松开,不解了。
猛地扑过去,将他推倒在床上。
事发突然,靳恩亭一时不察,明显有些错愕。
程新余居高临下审视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靳先生,谁找谁算账还不一定呢!”
靳恩亭:“……”
男人怔愣数秒,胸腔轻震,压出几声闷笑。
自打辞职回老家以后,他发觉这姑娘直接释放天性了,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时时刻刻给他制造惊喜。
该死的,他居然爱惨了她这副模样!
——
混乱的几个小时,比任何时候都激烈。两人你来我往,段位不相上下,谁都不服输。铆足劲儿想让对方低头。
程新余心理上完胜靳恩亭,输在体力上。男女体力悬殊,她打不过他。
她觉得这样足够了。她就是要磨一磨资本家的锐气,谁叫他每次都那么强势的。
结束后,靳恩亭靠在床头抽烟,吞云吐雾,俊颜藏在烟雾里迷离而深邃。
程新余扑过去把他的烟抢来,递到唇边吸了两口。
吸得太急,呛到了。胸腔起伏,她猛地咳了好几声,眼泪汪汪。
靳恩亭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浓眉紧蹙,“女孩子抽什么烟?”
她今晚就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对着干,她就是要抢他的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