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真没有不透风的墙。曲大人又如何得知,禾林是愉亲王的亲儿子的呢?这只有曲大人心中才知道。
老奸巨滑的曲大人,见目的已达到。便起身告辞,″为兄有事,就不陪贤弟了。告辞!″
何大人的心中,甚是感激曲大人的出谋划策,他言辞真切,″曲兄留步,与贤弟喝一杯,如何?″
″择日吧!今日为兄确有要事,他日讨扰,他日讨扰。″曲大人在何大人的注目礼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
吃不了几餐了,给!"
牢狱连给带扔地,把牢饭给了禾大夫。福贵虽然使了银子,但过几天后,牢狱早就吃喝嫖赌用光了。这不,又把气撒在了禾大夫身上。
禾彤听闻,当真以为大限以至。他忍住眼泪,毫无食欲。正当他万念俱灰之时,牢头从出口走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牢狱。
"
你们两个,可以出狱了。"
牢头对着福伯和桂姐说,两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问,"
老爷呢?"
"
管好自己!"
牢头一声厉喝,声音粗鲁无比。禾彤听闻,转悲为喜。他腾地站起来,奔向门边。
"
老爷!"
两人经过禾彤的牢门前,不舍地和禾彤打招呼。
短短几日,禾彤已失去大肉。他的眼眶深陷,双颊颧骨突起。头花白,没了往日的慈祥乐呵模样。但他的眼神仍然坚定,对着福伯和桂姐挥手,"
去吧!好好活下去!"
福伯知道这句话,是老爷代为转达给夫人和小姐的。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很用力地握住禾彤的手。
"
快!快走!″牢头不耐烦地催促。
福伯踉跄而去。桂姐泪流不止。
"
多好的老爷呀!″
″可怜的老爷!″
两人对禾彤的境遇,既悲愤又无奈。两人出狱后,竟然不知所去。禾府的温暖,就如自己的家一样。如今,禾府没了,温暖也没了。
"
福叔,我就回家去了。您找找福贵吧,有需要我帮助的,就通知我。"
阿桂也受了不少苦,有些站不稳。
"
我去叫个马车吧,送你回去。″福伯见阿桂腿脚软,走不动。
马车上,阿桂睡着了。福伯小咪了一会儿,强打精神,终因体力透支,他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在了一个山脚下。"
两位大哥大姐,到了。″年轻马车夫光着膀子,用变色的白帕子擦了汗。
福伯仰望山顶,只见山路曲折崎岖,几户人家散落在半山腰。因干旱的缘故,山坡上庄稼稀少。
"
阿桂,天色还早。你慢慢回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