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禾丹洋洋自得,似乎解了娘的焦虑时,福贵在大殿之间焦急地来回穿梭,寻找夫人和小姐,连菩萨都着急地想问,福贵怎么了。奈何菩萨是不能说话的,否则就不是菩萨了。佛祖不是有曰,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
夫人,不好了。出事啦!"
福贵在各个大殿间转了一转,才在寺门口找到夫人和小姐。
程茹的心隔登如落深渊,她忐忑不安的缘由终于应了。她着急地前走几步,奈何脚太小,差点拐摔在地。
一旁的神佛面不改色,似乎在给程茹作榜样,"
遇事要淡定!淡定!″
反而是禾丹,见福贵如此慌张。便说,″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娘,您坐着,听福贵细说。″
福贵望了一眼大门两边淡定的神佛,和中间的大肚弥勒佛的笑脸,慌张的心慢慢静下来。
他走近夫人身边,小声说,"
家中去官兵了。我还未到,远远地瞧见了。我返回市场退了粮食,就直往这边赶来了。″
程茹一听,脸色转为苍白,她急得问话都不利索了,"
老爷,老爷咋了,咋样啦?"
福贵没敢近瞧,″不知道。我怕夫人和小姐回去,落入了官兵的手中,故急急地赶了过来。"
禾丹也急了,"
爹肯定凶多吉少!无论哪个朝代,民总是拗不过官的。″
"
我得赶回去见你爹,他一个人,得多绝望啊!就没人帮他。″程茹走起碎脚,就要往前走。
"
夫人,使不得!您这样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呀!″福贵焦急地拦住夫人。
禾丹如娘一样,为爹当前的处境焦虑,但她有临危不惧的习惯。
"
福贵,你乔装一下,去县衙打听打听我爹的下落。是何原因闯入我家?我们在惠山寺等你的消息。"
禾丹扶着娘的手,不断地安慰她。
"
小姐,你们住哪里?寺庙里吗?"
福贵望着全是佛像的寺庙。
"
嗯!我们在观音殿等你。″禾丹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
小心!把自己当哑巴,别人问你,你就装疯卖傻。″禾丹叮嘱福贵。
″一有老爷的下落就来告诉我们,啊!″程茹殷殷叮嘱,她痴痴地望着福贵的背影,消失在山门外。
"
笑笑,我们去哪里呢?″程茹想着自己和女儿,从此将居无定所,不禁悲从中来,泪流不止。她的心中也着实挂念相公的安危,心尖阵阵抽痛。
"
娘!哥哥的亲娘不是在这寺庙中吗?她叫什么来着?″禾丹蹲在娘的膝前。
″对!对!林儿的亲娘,叫皓空师父。″程茹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