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人间仙境,
络绎不绝四方来客。
虔诚焚香祈福还愿,
丹心济世江湖隐身。
禾丹女扮男装,因她肤质娇嫩,尽显女颜,于是又蒙了一层面纱,才遮住娇娇楚脸。她的长睫毛,丹凤眼,又有不同于别的男子的温柔,故她又画粗了自己的眉毛,弱化了眼睛的娇楚媚态,看起来有点像凶神恶煞之人了。
大马车是一家人的唯一家当,还有少许感冒,烧的备用药材。缎裙当了置了被褥,换了大马车。福贵自愿跟随,禾彤也不好拒绝,算上悬挂在马车外面的将军,一家五口在辰时初出了山门。
马车中,禾丹按捺不住,初入江湖的雀跃之心。她频掀马车布帘,想一揽江湖风景。
"
人在江湖中,最难得的是一个静字。"
禾彤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禾丹回了爹一个讪笑,松开了手,老老实实地坐着。
因昨夜赶方子,父女两人都没睡好。一阵颠簸之后,禾丹睡意渐浓。她躺在了马车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位翩翩白衣公子向她走来,他俊目美眉,鼻如箭挺,轻启薄唇,"
你去哪儿?"
他自然而然地过来拉住她的手,禾丹见此人酷似哥哥,很顺从地把自己的手交给他。两人都不言语,就这样走啊走。有山川,有田野,有湖泊,还有白雪。突然,马车又一阵颠簸,禾丹睁开了眼睛。口中不由自主地叫着,"
哥哥!"
"
笑笑,想哥哥了?"
禾丹不好回答,直说,"
没有。″她看了看哥哥曾经拉过她的右手,一股羞涩爬上俏脸,怕爹娘看见,她面朝里而侧卧。
程茹打着手势,希望相公不要再问,她认为,女儿长大了,有心事是正常的。换作平常人家,在这个年龄,早就嫁人了。
禾丹侧卧也睡不着,她摸了摸自己一身的打扮,突地坐起来。口中说道,"
爹,我去赶马吧,让福贵也休息休息。"
禾丹并没等爹的回答,她坐了起来。掀帘而呼,"
福贵哥,停下,停下。"
福贵不明所以,真停了下来。
"
你下来,下来!″禾丹口手并用,差点拽着福贵下马车了。
福贵一跳下来,禾丹则跃上马车。她等福贵上了马车内,一声神情并茂的"
驾!"
之后,马车又稳步向前。
风吹着禾丹的面纱,咬在嘴唇上。禾丹顿觉很碍事,她一把扯下面纱,露出了本真面目。
马车驶至官道,道上的骡马渐多。都是一人赶马,马背上耷着各色的布匹。赶马的人都是晒得黑黝黑黝的,反而是禾丹,一张娇面白里透红,引得过路人频频回。
正是盛夏,太阳光毒辣猛烈。没过多久,禾丹就觉口干舌燥。正在她遗憾忘了带水之时,一匹骡马停下了蹄子。
禾丹细看,原来是骡马的主人,慢慢地摊坐在地上,仰躺在骡马边。他的头上,是长短不一的各色棉布。
这一停,引得后面的骡马都停了下来。人们引颈而望,不知何因而堵。只看见禾丹赶的大马车,在官道上显得与众不同。
"
吁!″禾丹勒住了马绳。她跃下了马车。禾彤和福贵两人,听外面异声不断,也下了马车。
地上的大叔脸色转为苍白,双眼紧闭。他的冷汗涔涔,手足抽搐,并出无意识的哼哼声。
禾丹搭手号脉,脉博细弱,跳动缓慢。这时,禾彤也端了淡盐水过来。
"
福贵,来,把他的头扶起。"
禾彤端着淡盐水,因位置不对,叫了福贵帮忙。
禾丹又回车上拿了布巾,她去就近的水田里打湿了,敷在了中暑人的前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