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哥哥!"
禾林寻声而出,和迎面而来的禾丹撞了满怀。
先是禾丹红了脸,别过身去。禾林又不知所措地傻笑着,望着她。
"
你们俩傻啦!"
福贵从没经历过情事,不知情为何物,对两人的举止莫名其妙。他这样,反而解了围。
禾丹已恢复了女儿本色,也没有了往日的娇横,她温柔地说,"
我叫你们去吃饭哩!爹点菜去了。娘在屋里等,我们一起走吧。"
福贵有点不习惯地望了禾丹一眼,心想,"
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以前可喜欢大呼小叫了。"
"
看什么看,走啦!"
禾丹又凶了福贵一眼,因为禾林已走进屋里,他看不到。
"
只知道凶我,怎么不凶少爷?"
福贵回了一句,怕挨揍,一溜烟跑了。
禾林到屋内时,娘已收拾妥当。她素妆淡抹,如一朵秋菊,清新淡雅。
"
娘!我给您和爹买了羊毛袄子的。我又转给了舅舅,舅妈。娘,你不会怪我吧。"
禾林挽着娘,撒娇地说。
程茹现在对身外之物,看淡了许多。她微笑说,"
我哪里会怪你,你能找到我们。就是菩萨保佑了。"
说完,她真的双手合拢,口中默念有词。
禾林一看,紧张不已,急切地问道,"
娘,您不会也弃我们而去吧?"
程茹岂有不明白儿子所言所指,她放下了手,说道,"
我的心在你们三个身上,哪会弃你们而去呢?绝绝不会。"
禾林肩挎的包袱,一刻也没离身。他突然想起包袱里的油赞子,和舅舅给的银票。
他待禾丹进来后,关上了房门。
"
林儿,有事吗?大白天的。"
程茹见状问道。
禾林没有回答。他取下包袱,打开,拿出的油赞子,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