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涵把桂圆莲子羹放到茶几上,招呼着凌夜雪过去。
凌夜雪就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曲起双腿,拿着调羹舀着羮,凑过娇嫩小嘴呼呼吹凉。
周淑涵也在旁边沙上坐下,盯着凌夜雪那背后一头秀丽黑,那落在茶几旁,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窈窕有致的美妙侧影,感慨着,“不愧是我女儿,有我当年风范,越来越漂亮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哈。”
凌夜雪一听,不自觉加快了舀调羹的度。
这年头因为打仗人口骤降的关系,法定结婚年龄已经调到18岁。
帝国提倡一般女孩18就谈婚论嫁,可以边成家边攻学业,还有学分加成,主打的一个全面展,多生孩子。
周淑涵说着,望向隔壁李尘光家的方向,感叹道,“那个李尘光啊,他爸妈多半是被龙给吃了。”
凌元峰一听就咂了咂嘴,“啧”
了声,皱着眉头看向周淑涵。
周淑涵也是毫不客气的迎上了他的视线,“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什么眼神。”
凌元峰皱眉,“你怎么又来了,你咒人家干嘛。”
“都6年了,有哪个父母会把自己家孩子丢家里6年不回来,人肯定是没了,你看他那些个亲戚,那大伯二伯的老往他家跑,不就看两个孩子好欺负,图剩下那点房产吗。”
“好了,好了,这咱也管不了,别说了。”
“我是不管啊,我的意思是,小雪也别去管了,这么多年,咱对他们家够照顾了,还经常喊那俩小的来吃饭,怎么,赖我们家小雪一辈子啊,小雪也要嫁人的不是,走这么近,人家会说闲话的,你懂不懂啊。”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当时都定好娃娃亲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那之前跟现在能一样吗。”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
周淑涵的声音一下放大了好几倍,震的房子外都听的一清二楚,打断凌元峰道,“以前我看他爸李煜也是李家,还以为跟城主有亲戚关系,谁想两家隔了十八代,她妈凤薇仙气质不一般,后来查了下咱国36城贵族没一个姓凤的。”
“现在人死了,一穷二白,剩个房子还被他大伯二伯惦记,很快房子也没了,你还想让咱小雪嫁过去?”
周淑涵指着凌元峰鼻子骂道,“嫁过去干嘛?跟着一起吃苦是不是?你想你女儿死啊。”
“不是,你怎么这样,当初死乞白赖巴着人家,我说不要吧,你非说看俩孩子投缘要定娃娃亲,聘礼都收了,现在又反悔了?”
“那叫什么聘礼,就一破钟而已。”
“人家都说了那是传家宝,不然不会一直戴小光脖子上,”
“呸,一块根本修不好几百年也不会动的破怀表,你以为什么稀罕货,我问古董店朋友了,这压根不值钱,扔大街上都没人捡的玩意,我怀疑人家套路我们呢,现在装贵族骗人的骗子可多……你想想以后,李尘光没车没房没修能没未来,又拖个拖油瓶妹妹,你想让小雪受一辈子苦?就为了你那什么男人的承诺?”
“当初说要定亲的是你,现在说不要的也是你。”
“还不是你没用,家里谁照顾,房子贷款谁还的,靠你那每月几千工资,我跟小雪早饿死了,小雪这么争气开了三窍,秘技结晶呢,钱呢……”
这种情况凌夜雪早已习惯了。
她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纵使还有些烫嘴,仍是仰起脖子飞快喝完莲子羹,然后站起身背对周淑涵道,“妈,我吃完了,先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