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下眉,偏头去看陈染,好在陈染似乎已经习惯了,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们,只是静静站着。
然后,顾温禾看了过来。
先是落在林酒酒身上,而后移到陈染身上,不分场合地拧起眉头“染染,你这穿的是什么东西?”
语气不太好。
身旁几个年纪大点的亲戚转过头来看,压低嗓音道“温禾,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何绘还在里面动手术,生死未卜,他却只关心妻子的穿搭。
顾温禾这才意识到不妥,欲言又止地转过头去,视线在陈染的腰肢处扫了又扫,难得没往林酒酒身上看。
手术很成功,两小时后,麻醉还没醒的何绘被医生推进VIp病房。
请来的护工在房间里忙碌起来,林酒酒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跟沈唤说,折到窗边打了个电话。
“喂?”
清冷淡薄的嗓音,其间染着点不易察觉的笑,“你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
林酒酒很少联系他,也很少讯息,除有必要,才简短地上一句。
似乎只有见面时才亲热。
“我不在商场那儿,怕你下班接不到人。”
小姑娘乖乖地陈述事实,“我在医院,何阿姨撞车了。”
沈唤笑了下,并不意外“顾总也在?”
“嗯。”
林酒酒不喜欢这样质疑的问话,像是被防着,眼睛却虚情假意地弯起点笑,“你吃醋?”
“你说呢?”
沈唤屈起手指无意识在桌面上轻点,冷白如玉的皮肤勾勒出淡青血管,唇边勾起抹笑。
如果忽视面前数十个正襟危坐等待开会的部下的话,这绝对是副和谐到不能再和谐的画面。
林酒酒鼓了鼓腮帮子,嗓音染上点细微的撒娇“我不跟他说话。”
“好。”
沈唤哄着她,“酒酒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