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
李寒看她扭扭捏捏却是不想离去,不由笑着问,“若是很重要,我可以帮你寻他——”
这女儿家的心事,哪里能让外人知道?赵媛急头白脸地跑了来,此时,听他这么问,自问自己见了兄长也是难以启齿。
不由摇摇头,说了句“谢谢先生——”
又是一溜烟跑了回去。
“唉——”
望着她离去的背景,李寒心中一阵酸楚,“怎么就先生了呢?”
不过,想到赵媛即将嫁作人妇,他只能自己劝自己“李寒啊、李寒——赵小姐马上都要嫁作人妇,切莫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他心里有事,就不想在外面多逗留,说着就要回去休息。
“哎,李先生,我正闷得厉害,你陪我去吃酒——”
李寒刚一转回身,却是赵克定当面,赵克定不由分说,拖住他就往外走。
原来赵克定也是心下烦闷,就想出去找人吃酒。他人性直,酒品却不好,在沧州几乎是出了名;他出去浪了一圈,却是找谁谁没空。当然,别人一看他一脸的阴郁之气,哪里敢跟他坐在一起?
“十七小姐找你——”
李寒急忙说道。赵克定只比他大三四岁,两人算是同龄人,平时也很是熟络。
赵克定没好气道“她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要紧事?”
他说着拖着李寒大步往外走去,李寒是赵府的教习,嘴在赵家锅里;他即便不想去,赵克定要用强,他也不好驳了赵克定的面子。不过这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只能加快脚步,这才摆脱赵克定的拉扯,与他并肩出去。
李寒也不担心赵克定喝多了,会把他怎么样。李寒是秀才,赵克定再怎样喝醉,也不至于会跟他一个文人动粗。比起赵克定的狐朋狗友,他倒是没太多顾虑。
……
赵克定是个随性的人,两人出了赵府,他随便找了个饭店;即不问李寒喜恶,也不看条件、档次,闷头就往里闯。
“七爷、李先生,楼上请——”
圆胖胖的店老板哪里会不认识他们?老远看到,就从柜台里跑了出来,竟比店小二还要麻利。
“去忙你的,四冷四热、四荤四素,再拿两壶好酒,没事不要老去扰咱家的清静。”
赵克定却是讨厌看人一副谄媚的模样,一把把店老板推出老远,又拉着李寒大步往楼上走。
“——”
李寒挣了两下,却是挣不脱,只得摇头叹气,由他拉着上楼。
上楼,便是一个亮堂的包厢空着,赵克定径直往里走,却是一个伙计追上来,“七爷,这包厢已有人定了——”
“给他换一间!”
“——”
伙计不敢说话,老实退下。
二人坐定,李寒笑问“谁惹了七少爷,这么大火气?”
“谁惹我,与你何干?”
赵克定烦躁,口不择言道。话说出口却是又觉不妥当,李寒是赵家的教习,不是仆人、武士。
赵克定叹气道“是我说错了话,李先生不要往心里去,我请你喝酒——”
“七少爷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