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幅字画是纪向荣前不久才淘来的,都是出自名师之手,可是花了他不少银子,眼下大局为重,只好忍痛割爱了。
“纪大人客气,您请自便。”
自从纪向荣把这几幅画拿出来的时候,师兴安眼睛都直了,他也是位收藏家,寻了这几幅画好久,没想到竟然在纪向荣手里,看来今天这一趟真没白来。
纪向荣顾不得去换衣裳,穿着身官服就往后院去了,人还未走进秋水阁,远远就听见了啪啪的板子声,才走到门口就见到趴在凳子上的王五,裤子上猩红一片,双目紧闭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两只手耷拉在地上,分不清楚是死是活。
“还不给我住手?”
纪向荣大喝一声,原本打着板子的护卫吓得手上一顿,回过头就迎上纪向荣那张沉如锅底的脸,赶紧丢掉手上的棍子,一脸惶恐迅低头跪在地上,纪向荣快步走上去,伸手叹了叹王五的鼻息,还有气。
“赶紧把人抬下去,让府里的客卿大夫来医治,王五要是死了,你们都得给我去陪葬。”
纪向荣额上青筋暴起,怒气冲冲地走进里屋,看着纪晚夜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喝着茶,沈月白也正襟危坐蹙着眉,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都闹到京兆府去了。”
纪向荣语气不善,听得出他此刻强忍着怒火。
沈月白眼珠一转,立刻委屈地上前伏在纪向荣身上就开始诉苦。
“老爷,您可回来了,大姑娘今天一回府就说秋水阁遭了贼,不过是新来的江妈妈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大姑娘有些精美的饰,她从前没见过就偷偷拿过来看看,结果被冬青撞了个正着,偏说她是偷窃,这不饰都在这里呢,那江妈妈人我已经惩罚过了,准备让人牙子卖出去的。可是大姑娘偏偏不依不饶,逼着妾身惩罚了王五,还将事情捅到了京兆府那里,想来妾身毕竟不是大姑娘生母,被人家嫌弃管不好这个家也是合情合理的。”
纪向荣闻言,连忙轻轻地抚了抚沈月白的臂膀表示安慰,双眼带火地瞪向纪晚夜。
“逆女,你一回府就闹得整个尚书府鸡犬不宁,如今还把事情捅到京兆尹那里去了,你难道还想翻天不成。”
纪向荣越听越气,扭身偏向纪晚夜,大有上去抽她两巴掌的架势,沈月白见状连忙抱住纪向荣。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管教好大姑娘,才生了今天的事情。”
冬青嘴角抽了抽,忍住恶心,二夫人分明在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反而把责任全部推倒他们家姑娘身上,更过分的是,老爷似乎相信二夫人说的话就是事实,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明明是……”
冬青实在忍受不了,他准备开口辩解,话说到一半就被纪晚夜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闭嘴,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儿。”
沈月白喝了一声,随即又温柔地伏在纪向荣身上。
“二夫人说的没错,她确实管不好这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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