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杀猪佬追到门口,大雨中已不见唐青和那个人的影子。
“噶大雨,着急忙慌的难道去剃阴头?”
上海阿姨也走到门口张望。
“哎,你刚才还叫我夜里不要乱说话,自己怎么随便说九斤师傅去剃阴头呢?”
“杀猪佬,侬啥辰光噶讲究了呀?阿拉觉得今朝夜里响勿对头。”
“哪里勿对头?”
“侬看看,这雨落得怪勿怪?勿闪电勿打雷,说落就落!”
“侬勿是讲,六月的天孩儿的脸?有什么好奇怪?”
“勿闪电勿打雷落噶大雨就是怪!”
“咔嚓嚓……”
“轰隆隆……”
上海阿姨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闪电直刺人民理店门口,一声闷雷炸响在剡城上空。
“哈色特宁哉(吓死人)!”
上海阿姨拔腿往店里跑。
“扑通!”
一位老人被上海阿姨撞倒在地上。
“喂,王师傅,侬做啥子撞阿拉?”
“上海阿姨,是你撞的我,怎么埋怨起我来了?”
“王师傅,侬是勿是一泡烂屎熬勿牢哉?外面打噶大雷还跑啥子?”
上海阿姨嘴上数落,手还是伸过去拉起王木匠。
“我是觉得今天夜里有些奇怪。”
王木匠边说边将头探出理店门口。
“哎,侬也觉得奇怪啊?杀猪佬,侬听听,侬听听,阿拉讲的对伐?”
站在门口的杀猪佬没有回应上海阿姨,而是凑近王木匠轻声问道
“王师傅,刚才那个人和九斤师傅说了什么?九斤师傅怎么那么着急地走?”
王木匠也没有回答杀猪佬的问题,而是紧张兮兮地问他道
“杀猪佬,你刚才抓住那个人的手有没有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