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西桥撞死人了!”
一位街坊慌里慌张跑进人民理店。
“说什么呢?西桥只是一座桥,又不会动,怎么能撞死人?好好说。”
年长的街坊问来人。
“在西桥头,一辆工具车撞死了一个光头!”
“光头?!”
唐青眉毛一皱。
“一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死尸还躺在桥头呢!”
“啊?!”
唐青擦拭的剃头刀跌落到脚背,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浑然不知。
“走,去西桥头看看!”
街坊邻居们呼啦而出,人民理店剩下唐青一个人。
“一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
“一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
“一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
这句话在唐青耳边嗡嗡作响,她的心从来没有那么剧烈地跳动过。
她呆呆地站在宽大的理镜前,不敢正视镜子里的自己。
“喂,王师傅,你骂谁呢?”
“我怎么骂你了啊?”
“你说九斤师傅专剃人家阴头,我刚好在剃头,那我不是将要死的人吗?”
刚才的对话叠加那句“一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
,反反复复在唐青耳边萦绕。
“啊!”
唐青一拳砸向镜子中双眼血红、失魂落魄的自己。
“嘭!”
“哗!”
半人多高的理镜碎裂一地,唐青的手鲜血直流。
“九斤师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