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海阿姨,侬看,侬这皮肤白白嫩嫩,那像四十出头的人,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是侬嫩呢。”
“李老板,真的吗?阿拉马上半百了呢。”
“上海阿姨呀,打死我都不相信,侬顶多三十多岁可以看。”
“真的吗?李老板,阿拉那有噶嫩苗。”
“上海阿姨,你的底子好呀,喝黄浦江水长大的人肯定比喝剡溪水长大的人强百倍,那可是大上海哦。”
“李老板,谢谢侬这么看的起阿拉,阿拉虽然快半百,可这心真当还觉得很年轻。”
“上海阿姨,你心年轻人也年轻,如果我和你一起走到大街上,保证人们说我们年纪差不多。”
“真当啊?李老板,那侬有空个辰光阿拉陪侬上大街白相白相。”
“切……”
唐青在一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九斤师傅,侬笑啥物事?”
“上海阿姨,我笑我自己呢。”
“笑侬自嘎?侬勿会是笑阿拉吧?”
“上海阿姨,我怎么可能笑你呢?我是真的笑我自己。”
“侬自嘎笑自嘎有啥好笑?”
“我笑我自己的底子差,三十多岁看上去像五十多岁,要是我和你一起走到大街上,人家还以为我是你的妈,你是我的女儿。”
“哎,九斤师傅,侬吃阿拉豆腐也勿能噶吃法。”
“上海阿姨,九斤师傅说的是心里话,她妒忌你羡慕你呢。”
李丽又为唐青打圆场。
“李老板,侬讲的闲话阿拉爱听。阿拉没有九斤师傅的好手艺,阿拉也没有九斤师傅那为街坊邻居排忧解难的功夫,可阿拉心年轻,阿拉每日子困高困到自然醒。”
“上海阿姨,难怪侬这皮肤那么好,原来侬是美容觉睡出来的呀?”
“李老板,侬听阿拉讲,这女人呀困高交关要紧,美容觉美容觉就是夜里响要困得好。”
“嗯,有道理。”
“不但夜里响要困得好,天亮头起来还要困回笼觉,中浪响要困午觉。”
“上海阿姨,那不是成了猪吗?”
唐青又忍不住插话。
“九斤师傅,侬哪能噶又骂阿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