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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忠尽职跟在一边接替起撑伞职责的特助,眼观鼻鼻观心,伞撑的稳若磐石。
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平时洁癖到被人摸一下袖口都要换衣服的顾总,现在竟然任由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在怀里耍流氓。
手心感受到男人胸口的温度,江言笙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指腹滑过她的面庞,带着种电流般的触感,眼泪被人擦干净。
“来这玩儿的哪个不是笑容满面的,你倒好,怎么还哭了?”
江言笙笑意更盛,“你看错了,我现在不是在笑吗?”
她这么说着,嘴角却像提了千斤,笑的越不自然。
男人气息不稳,按住了她的唇,“别笑了,丑死了。”
本来不觉得难受的委屈像滔天的海浪,突然决了堤,江言笙把脸埋在男人的颈间,狠狠的咬了口,“你他妈的才丑。”
手机被放在了衣服隔层的口袋里,男人嘶的抽了口气,心里骂了句牙尖嘴利狼心狗肺的小狐狸。
他没好气道:“你随便打电话招来的人你也敢上车,危不危险?”
江言笙松开了嘴说:“那你就不危险了?”
男人垂眸看她一眼,景江海宴里震破云霄的五光十色一丁点儿都没沾染在她身上,反而在她不笑的时候,红光打过来,衬的她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怀里的人瘫的东倒西歪,他直接打横抱起,轻松的迈开步子往车库走。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言笙还在一瞬间的眩晕,头顶上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她自然的靠着人肉座椅,懒洋洋道:“不仅没打,你那张纸我还扔了,你能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从宽厚的胸腔里传来,“一张纸而已,扔了就扔了,下次再存。”
身体一摇一晃,江言笙像是闭目养神一般閤眼,半天才淡淡的“嗯”
了一声,“没什么存的必要。”
“毕竟以前存过了。”
不过不是从这些桃色的手段里存下来的,而是她衣冠楚楚和自己的律师坐在一起探讨离婚官司时候,顺带存下来的前夫号码而已。
谁知道,这么顺手一存,顺手一搜,两个号码还对上了?
一摸一样。
这是当她傻,耍着玩儿呢?
男人的步子停了下来,两人到了车边上,江言笙跌跌撞撞的扶着车盖站稳了,她眼带桃花的看着男人英挺的脸,嘲讽似的开口,“阿然?还是阿燃?这么亲密的称呼原谅我实在是叫不出口。”
男人理了下微乱的袖口,有条不紊,“单字叫不出口没关系,先叫一段时间的全名也可以。”
还叫一段时间全名?脸是真的大的没边了!
江言笙眼里的笑意淡了点,“顾燃,你什么意思?觉得离婚了,就有意思了?舔着脸来上我的床?我还以为是哪块心思单纯的小鲜肉呢,原来是个居心叵测的老腊肉!”
居心叵测的老腊肉脸色一变,他一只手撑着车盖,“下来,回家了,别在停车场耍酒疯。”
“谁耍酒疯?我根本没喝醉!”
江言笙想要不管不顾的大声喊叫,甚至恨不得上前掐住顾燃的脖子,问他为什么当初要让她一个人去办那个丢人现眼的婚礼,但是她猛的被口水抢了下,瞬间眼泪迎了眼眶。
说什么笑话!
回什么家,她哪里有什么家?
是江家吗?
那个家,八面透风,四面插刀,尖言酸语,破烂不堪,谁稀罕回!
弱不禁风的身体小小的缩在车盖上,随着男人的靠近她还在往后退。
“别再和我说话了,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江言笙从车盖上拽下来,他好言哄劝,“那我们不回家了,我们回去睡觉。”
江言笙脑袋晕的更加厉害,面前一个顾燃有五个脑袋,听了这话她更加惊恐,紧紧抱着双腿,“我不睡觉!我不想和别人睡觉!”
顾燃:“……”
冷风突然灌过来,江言笙眯着眼睛自顾自的清醒片刻,她意识到刚才出糗,冷静的从车上跳下来,手在车盖上摸摸索索碰到了车标。
酒只醒了三分,江言笙头脑还是不太清醒,男人一只手撑着让她不会倒下来,她突然嗤笑一声,“开的什么车,比亚迪?”
委屈的宾利叫了一声之后迅解锁。
顾燃憋了半天的话在对上江言笙迷茫的眼睛时候烟消云散,他抿唇扶着江言笙上车。
系个安全带她都不安分的拍了拍坐垫,颇有些得意的说道:“顾大总裁一抬手进账几亿,就开这种车?”
顾燃知道跟醉鬼是不可能讲得清楚道理,他低声说:“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江言笙嘟囔着低头看勒住胸口的安全带,手捣鼓了半天也没解开,她头也不抬道:“舟舟?舟舟你什么时候开车来接我的?咱们好歹也相处十几年了,你到现在连我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抱怨了一会儿,流利的报出了一个地址。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顾燃一路上都没说话,带着极好的耐心的听江言笙抱怨了一路,负心汉都该暴毙,渣男全都死绝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