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知道后,还心疼了一场,那熬的是粥吗,是白花花的银子。
每日都有人同她汇报几次米价,看着数目不断地往上飙升,大夫人心头砰砰直跳,兴奋地眼睛都合不上了。
虽说银钱落不到自己身上,但也是在谢家,二房的官运到了头,大房的才刚开始,等往后去了东都,一切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第五天,米价已经涨到了三百钱,大夫人受不了刺激,去找温殊色,商量着要不开始往外出些吧。
温殊色却不急,“再等等,这不是一直还在涨吗……”
大夫人一直担心上回兵器库的事,东都朝廷来削藩,把粮食抢走,那可就一分都收回不来了。一边又确实如温殊色所说,米价还在不断地往上升,早卖一日,便要亏上好些钱,一时之间陷入两难,只能使劲儿找谢大爷打听前朝堂的动静。
谢大爷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王爷被困在庆州的消息传回来后,周夫人并没让谢大爷去城外支援,只让他和周世子一道守在了城门口。
庆州本就是旱灾,再加上战乱,前方的消息来得缓慢,谢大爷也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到了第八日,大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又去找温殊色,人刚走出院子,便遇到了从外回来的谢大爷。
见他行色匆匆,大夫人受不了刺激,捂住心口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谢大爷怕把她吓出个好歹来,直接道,“兵器库的事已经解决了,宫里的杨淑妃出面相保,陛下没治罪……”
今日东都的人刚传回来的消息,周世子接的,他也在,都听明白了。
裴元丘确实把人证和物证都带到了东都,在早朝上公然揭发靖王私造兵器,企图谋反。
铁证如山,太子殿下当场自请前往中州讨伐,谁知杨淑妃的父亲杨大人却横插了一句话,“臣倒以为这其中有误会。”
“谁家里没有个砍牛宰羊的刀具,不过是几样小孩子玩耍的刀枪,岂能算得上兵器。”
杨大人蹲下来,和声问兵器库的管事,“你别怕,王爷从小便跟着陛下走南闯北,马背上一道打天下,是君臣,也是感情深厚的父子,陛下绝不会冤枉你们王爷,我只需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是。”
管事被裴元丘带了这一路,面容憔悴不堪,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杨大人问他,“有哪些兵器。”
管事的颤抖地道,“刀枪都,都有……”
“枪有多少。”
“四,四万多。”
“四万多少,你既然管兵器库,对这些应该了如指掌,你精确到零头。”
“四万,五,五千八……”
“长枪还是□□?”
“都有。”
“都是红樱抢?”
管事的点头。
“刀呢,是什么样的,有多长。”
“七十五公分。”
“刀有多少数量。”
管事的一顿,“也是四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