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山吐了口白雾,轻轻点了下头。
这时,大金粒从屋里出来,看到朱传仁后微微一愣,立马挤出笑容道:
“大哥,您方便完了?”
大金粒可比传仁岁数大多了,叫他大哥,这人还真有意思,说他没脑子吧,认怂的时候也挺利落,可要说他有脑子,也干不出随随便便得罪人的事儿。
朱传仁摇了摇头,随便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
来老金沟快一个礼拜了,金沟里春意盎然,河套水道里流水潺潺。
流子上水哗哗地响,金簸箕上水哗哗地响。
金夫们把一根三米长的木杆埋进工房前,金把头虔诚地拴上红布,庙前摆了供桌。
一切准备就绪,金把头率领金夫们齐刷刷跪在草地上,搞了一番虔诚的拜山、拜水仪式。
拜完后,金大拿扶着一个干瘦汉子站在众人前说:
“伙计们,今天我重金从漠河请来了老金疙瘩,他可是淘金拉沟的好行家,跟着他干你们就等着财吧。”
大伙一起激动的喊着:“财,财!”
金场金夫们所住的各个木屋外,众多金夫们在收拾着工具。
牛得金对朱开山说:“朱大哥,这拜山、拜水真有意思,淘金的说道真多。”
小金粒听见后插嘴说:“那可不是!”
牛得金瞅着之前被金大拿称作金疙瘩的老头儿说:
“那个老金疙瘩有啥本事?连大柜都对他恭恭敬敬。”
朱开山没有多说话,这一个礼拜,别人都在适应老金沟的生活,他可倒好,不停的被儿子洗脑,主要就三句话——少说话、少打听、听他的!
他一个当老子的,面子肯定拉不下来啊,但架不住朱传仁不厌其烦的说。
说得多了,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反正朱传仁说听他的就能给贺老四报仇,朱开山在没有什么好法子之前,也只能听儿子的话。
一旁有个之前淘过金的金夫说:
“这个老金疙瘩可不简单,方圆几千里有名,拉沟全靠他。”
牛得金继续挥着自己的好奇心,追问道:
“诶?打我从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听人说拉沟,拉沟,到底什么是拉沟?”
小金粒扬起下巴说:
“这你都不知道呀?还叫得金呢,得屎吧,来叫声少爷,我就给你解释!”
牛得金气的老脸一红:
“你和你那个兄弟心都是黑的,小屁孩,赶紧滚一边子去!”
正好大金粒从他们身后路过,听到有人说他兄弟,脸色一黑,照着牛得金屁股就是一脚:
“老王八犊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虽然被朱传仁给打服了,但不代表他性子有所收敛,狗改不了吃屎。
“诶呦!你怎么打人啊?朱大哥,你快管管他。”
朱传仁瞅着牛得金这个怂货,无奈摇头,本以为这人能是一个助力呢,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心想别给他添乱就不错了。
朱开山笑呵呵的冲大金粒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