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村里,每月工资按三千算,扣掉伙食费,大概还剩8oo。
……还不完,根本还不完。
屋内沉寂许久,楼起笙逐渐开始不耐烦:“到底选哪条路?哑巴啊?”
说完,他察觉不对劲,扭头看了下我,放轻声音礼貌地说:“不是说你。”
然后回头提高音量,态度瞬间嚣张:“说你们啊!”
我:“……”
这根本不是椅子……不对,重来。
这根本不是我楼哥!
眼看局面僵持,一方坚持要账,一方集体失声,我这个真哑巴不得不暂且脱离那小小的震撼来救场。
我拽拽楼起笙,示意他就到这儿吧,我们先走吧。
他点点头,拉我起身,朝外走去。
这回我爹再没骂他,甚至还暗暗地给我俩让了下路。
我娘倒是有点急,试图拦下我:“雁——”
秀才哥及时拉了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她犹豫再三,看看铁青着脸不作声的我爹,再看看对她轻轻摇头的我,最终选择了沉默。
我就这么和楼起笙离开了。
他一路上都拉着我的手,撞见了好几个村民,人人都用惊恐震惊的眼神看我俩。
我都怕他们眼珠子瞪出眶掉地上了。
本来我想让楼起笙别拉着我手了,可转念一想,我在村里跟他肩并肩一起走路,依旧会有高回头率,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牵吧。
到了他家后,他还没有松手的打算,我心说差不多得了,不热啊?
我终于示意他松手,他照做。
然后我打着手势向他道歉和道谢。
他恢复了正常的酷哥样,淡淡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看来刚才那不正常的样子是他演出来的。
不愧是我楼哥,有一手。
今早上事情有点多,我在脑中稍稍捋了一下,从
头问起:你怎么忽然去我家?
他沉默片刻,道:“清晨醒来,心中不安,恐你出事,便去看看。”
好兄弟。
我还要再问,他说:“肚饿,先吃饭。”
吃饭皇帝大。我没异议。
于是他去做汉堡包炸薯条了。
想当然是我以前教他的。
可惜我不知道可乐怎么做,不然高低也得传授与他。
一阵忙活过后,我俩坐在餐桌旁品尝今日早午饭,吃着吃着,我别有用心地扯开话题来打消他今早可能积累的戾气,夸他这手艺好这手艺妙,完全可以去镇上开店了。
不,可以去京城。
到时候必然门庭若市,日进斗金,这不比啥都强?
画饼,我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