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回了澜庭院,找了几个府中管事的人将宋惜文出阁一事安排妥当,又嘱咐青芷仔细盯着,随即屏退左右,召了那俩查探消息的人来。
“近日承阳伯可来过卫国公府?”
二人回道:“并未。”
“承阳伯从刑部大牢出来就一直在府内修生养息,且近几日府内总是吵吵不停,其他人都撺掇着承阳伯找世子说理,只是承阳伯没应。”
戚灼凝眸深思,当年的事没有把柄指控,如今只能从苏氏与承阳伯二人的丑事入手。
“仔细盯着他们二人,一旦二人有见面的动机立刻来告诉我。”
两人点头应是,三两下消失在原地。
傍晚,宋瑾辰下了值回到澜庭院,戚灼见他神色不佳,追问道:“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宋瑾辰叹息一声,将今日朝堂上生的争执一一道来:“自册封宸妃的旨意下了,御史台那帮人就像是炸了锅,连连上奏说皇帝至祖宗礼法与不顾,内阁几位大人也颇不赞同,只是……”
“只是我父皇铁了心,一定要给那女人尊荣。”
她父皇往日从来都不是听不近劝谏之言的人,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却是昏庸起来。
宋瑾辰综合这两天来看,猜测道:“父皇应是早年负过一位女子,这宸妃应是与那女子相似,若是父皇惦念那女人这么多年,如今这举动倒是说的过去。”
可戚灼却是不信,她不信父皇会为了一个女人丧失理智。
储秀宫,秋晴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自己如今的模样。
质地柔软的衣衫,精密的刺绣,头上的珍珠点翠价值连城,她父亲劳碌一生都买不起这些东西。
她不过十七,却已经到了妃位。
宸妃……秋晴摸着自己的脸,替身又如何,哪怕皇后和林贵妃再看不惯她,也得顾忌着皇上对她好生相待。
“奴婢参见宸妃娘娘——”
为的太监谄媚道:“启禀宸妃娘娘,这都是内廷挑来伺候您的,您看看,若是不喜欢奴才再给您换。”
秋晴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打量过,瞥见站在第一个的侍女袖口绣着桃花,当即装作不在意般:“就这些罢。”
“那奴才告退,娘娘您好生休息——”
秋晴不耐烦地摆摆手,又指了指第一个人道:“你先留下伺候,其他人都出去。”
“是——”
待人走干净,秋晴立马变了副脸色,留下来的婢女沉声应道:“奴婢画眉,主子派我来传递消息,协助娘娘。”
“可有吩咐?”
“主子会派人佯装攻击秋家人并嫁祸给林贵妃一脉,您需要做的,是协助主子名正言顺地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