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可以了,至于他是你什么人,我没兴趣知道。”
江珊讽刺的笑笑:“出差了呗,怎么,没告诉你?哦对了,他那么多红颜,哪有时间一一通知。”
“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吗?”
“若不信,就不要问。况且,我也没以为,你一定会信。”
江珊缓缓挪动步伐,绽出一抹凄凉的笑:“永远不要说“我以为”
。你以为,你的男人会像你想象的那样,但是他们的心瞬息万变,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沈瑾萱不想留在这里听她说这些令人寒心的话,身子一转,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
她喊住她,蹲下身把脚边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雪白的,闪耀着钻石光芒的尊贵婚纱。
“这是城昨天从法国给我寄回来的,著名婚纱设计师SUZANNEERMANN倾心之作,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江珊的幸福与得意,与沈瑾萱的憔悴失落成鲜明对比,尽管如此,沈瑾萱还是想挫挫她的锐气。
平静的伸出手,摸了摸婚纱上镶嵌的钻石,她笑笑:“是很漂亮,只是……”
俯耳忠心说一句:“一点都不适合你!”
最后瞧一眼江珊愠怒的表情,沈瑾萱在伪装的坚强里,坚强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憋着没哭,回了学校的宿舍后,终是忍不住,落下了屈辱的眼泪。
躺在床上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到了晚上,张美丽看不下去了,愤愤的指责:“不就一个男人吗?至于把自己弄得这样死不死活不活吗!”
沈瑾萱假装听不见,其实,她听得很清楚。
“别怪我说的话你不爱听,我觉得慕煜城有可能是真的变心了……”
“不可能!”
她一个翻身坐起,坚决否认。
“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你仔细想想啊,他就算再忙,再有急事,也应该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说一声呀?他难道就不知道你会因为找不到他而担心吗?还有那个什么特助,他好端端关什么机?这不明摆着是为了逃避你么?”
“可是他又到学校来找过我,只是我不在而已。”
“你不在我在啊,他可以跟我说,然后再由我转达给你吧?”
沈瑾萱有些语结,因为,确实是可以这样子的。
“也许,他想说的,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的。”
哼,张美丽冷哼一声:“你就别替他找借口了,他想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不外乎就是跟你拜拜,他要结婚了你别再纠缠他了!”
“美丽!”
沈瑾萱生气的嗔她一眼:“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慕煜城。”
“你呀你呀,你是无药可救了!”
张美丽抓起背包要出门,临走前还不忘掏心掏肺的叮嘱一句:“记住,我们可以允许男人进入我们的世界,但绝对不能允许他们在我们的世界里摇摆不定……”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她心坎上。
从来没有如此烦闷,彷徨,无助过,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偏偏这时,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如果说接到父亲的电话让她感到愤怒,那接到母亲的电话无疑不是惶恐的。
乔玉蓝在电话伤心的说:“瑾萱,你把你爸害惨了!”
她心一紧,急急的问:“妈,怎么了?”
“你爸知道你不打算回来了,还跟徐子耀分了手,气得卧床不起,从昨晚就开始发高烧,他也不肯去医院,非要明天早上乘飞机去把你带回国,你说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呢?是不是把我们都折腾死了,你就满意了,高兴了?!”
乔玉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得沈瑾萱心都碎成了一半一半。
“妈,你千万要拦着我爸,他心脏不好……”
“你还知道他心脏不好,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上次从家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想失信与我没关系,想过你飞黄腾达的日子也没关系,你就在那里享服吧,从今以后,我和你爸是生是死都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事已至此,她还在坚持什么,又在等待什么?难道在等慕煜城回来,跟她说一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
痛心的闭上眼,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颤抖的双唇,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我回去。”
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因为它没有勇气,而是彼岸没有了等待。
沈瑾萱最终跟着徐子耀回了上海,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所谓父亲生病,根本就是假的,不过是为把她骗回来找了个理由而已!
整整三个小时,父亲的训斥声,母亲的指责声,就没有消停过。
等他们说累了,她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但也仅仅只是说一句:“我和徐子耀铁定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