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之前四十天,狄工考乘船归来,带回三艘载重二千石的海船。海船在港口缓缓靠岸,66续续走出血多老弱妇孺。就在此时,王浩也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如此场景,不禁问道“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妇孺在船上?”
狄工考说道“这三艘海船的下水年限皆在两年之内,几乎就是新船。但海船再好,如果没有熟练的水手操控,也绝难挥出应有的威力。属下在明州不仅买下了这三艘海船,还以崂山县衙的名义在沿海渔村大量招募水手,并要求他们举家搬迁。”
王浩十分满意,看向狄春秋,说道“按人头计算,不论男女好少,每人五亩地。在适当地点选址,为他们建造永久性的房屋,所有花费由我们承担。每家每户放五个月的口粮,算是我们的见面礼。将来再有工匠、船员或其他有一技之长者加入胶州,皆可遵循此例,但你们可依据能力大小,适当调整份额。”
狄春秋回味许久,说道“公子英明!老夫回去之后,立刻制定出详细文书,以作参照!”
狄楚湘与贺利也在不久之后返回,王浩亲自出门相迎,说道“一别多时,贺先生别来无恙!”
今非昔比,如今王浩主政一方,而贺利却成为东京城中的破落户,单膝跪地,说道“小人贺利特来投奔,还望公子不计前嫌!”
王浩连忙上前将其扶起,说道“当初若非你的帮助,我未必能成功打捞花石纲。完不成皇上的差事,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你是我的恩人,何来嫌隙之说?”
贺利心中感动,效忠道“贺利从今以后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王浩看向在场的众人,说道“我王浩与你们志同道合,所以风雨同舟。我们之间的承诺,五年为一个周期。时满五年,既可延续合约,亦可各奔前程,绝无阻拦。”
说完,看向狄春秋,嘱咐道“这一条规矩,同样记录在策,并制定出具体实施的方法!”
狄春秋满面惊愕,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说道“公子可知这条规矩空前绝后?”
王浩穿越于后世,对这样的规则早已习以为常,说道“时间久了,你们便习惯了。人都会变,五年合约一到,不仅是你们重新考评我,我亦会重新考评你们。终身制弊端太多,对谁也不够公平!”
狄春秋再次对王浩刮目相看,说道“老夫定当不负公子厚望,为每一条律令的具体实施制定出详细规范!”
王浩十分满意,说道“有劳先生了!”
贺利带来的人同样被按照先前的规矩安置。
一切妥当之后,距离年关只剩二十七天。王浩任命狄楚湘为海军最高指挥官,林冲为辽东战兵最高指挥官,杨志为侍卫长,贺利为辽东工程兵最高指挥官,陈松依旧为胶州商行大掌柜并兼任辽东民事负责人。整支队伍中,二千石海船三艘,海战兵八十一人;6战兵六百人,五百人以林冲为,一百人以杨志为;工程兵二百人;商行伙计十三人,学徒二十六人;稻米、面粉、食盐等物资不计其数。三艘海船运力有限,所有人与物资在蓬莱以北的长山岛中转,再由长山岛出,登6辽东。
渤海海峡以宋国蓬莱与辽国金州为界,间隔二百一十里,长山群岛纵贯其中。长山主岛群位于蓬莱以北二十里,砣矶岛群位于蓬莱以北八十里,南隍岛群位于金州以南九十里。长山主岛群与南隍岛群分别被王浩建立了两座永久性基地,前者主要负责物资集散,后者则负责兵力投送。王浩又在北方沿海招募了五艘八百石的海船,专门负责两座基地之间的交通。
当冉冉升起的红日照耀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王浩站在南隍岛的灯塔上,问道“准备好了么,登6辽东?”
狄楚湘没有任何犹豫,答道“战舰三艘,海战兵八十一人准备就绪。”
林冲随后说道“6战兵三百人皆已登船。”
贺利上前半步,说道“工程兵一百二十人,随时可以出。”
王浩深深吸气,又缓缓呼气,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尔等当尽心尽力,不负皇上信任,不负百姓期望。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事不可为,当见好就收!”
狄楚湘身为海军最高指挥官,却比王浩轻松许多,说道“咱们的人对辽东沿海探查多日,一无重兵,二无巨寇,况且公子所谋,在于打开关外商道。经商之根本,互通有无而已,不可称之为高尚,亦不可称之为卑劣。咱们光明磊落,步步为营,此次任务的胜算至少有九成。”
王浩心神稍缓,说道“但愿得偿所愿,有惊无险!”
林冲亦在旁说道“辽国今非昔比,咱们的士兵也绝非禁军羸弱之卒能够媲美。属下有信心,即便面对双倍之敌,咱们的士兵也敢坦然迎战。”
王浩走下了灯塔,来到不远处的码头,看着整装待的士兵,高声说道“无论胜负成败,人人双饷。现在我宣布,杨帆起航!”
狄楚湘和林冲在同一艘海床上。林冲问道“海军的斥候可曾登6过辽东?”
狄楚湘微微点头,说道“登6过两次,皆未见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