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冷。”
丁自如一边帮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一边说“要不要哥用体温给你暖暖?”
。
“去死,我这样了还欺负我。”
丁自如笑了笑说“少来,我还怕你吸尽我阳气呢。”
张娜娜不说话,只是一直在被窝里着抖。
丁自如想了想,还是回了个短信给胡小海“烧,有点高,怕冷。刚吃了药,敷了冰袋,还没睡,一直喊冷。”
胡小海很快回了句明早烧没退就去医院看看,明天别让她去公司了。谢谢。
我靠。丁自如回了句“这是我应该做的。”
胡小海没再回短信。他整晚坐在飘窗台上抽烟,这些天有点好起来的心情又无限的消沉下去,像跌进了无底深渊。他在家里照顾着林依佳,这个女人,破坏他的眼恋情、伤害他最爱的人、践踏他的尊严,而他还在照顾她,因为什么家庭责任、夫妻责任,这种生活还要绵延几十年,太他玛压抑了,他忽然第一次觉得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这个念头冒起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他真得去找个心理医生聊聊。
清晨,林依佳翻了个身,醒了。他还是走过去,探了下她的额头,烧退了些,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好点了?”
“嗯。”
“我去上班,你妈在煮粥了,一会起来喝点粥。今天别吃油腻的,有什么不舒服问问林医生。”
林依佳牵住胡小海的手,“好。”
胡小海轻轻抽出手来,“我去上班了。晚上可能得加班。”
“嗯,你辛苦了,小海。”
林依佳温柔的说。
胡小海没去上班,他在手机上处理了几个紧要邮件后,跟老总请了假,在便捷酒店开了个房,坐在房间呆。他跟打过泡的一个女的了微信,问她有时间没。她居然就在附近买东西,很快就过来了。
他洗了个澡,抽了几根烟,她就来了。
两人也没多话,直奔主题。他很轻松,按着自己的节奏,时快时慢,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是跟着感官走、跟着感觉动,感受身体里最本能的愉悦和兴奋。
结束时,双方感觉都还可以,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下次再联系,冲洗了一下就走了。一个略大他小几岁的已婚女人,他们从不谈别的,需求是因为家庭?因为另一伴?因为工作压力大需排解?还是因为自己赤罗罗的本能,这些在行为面前,已毫无言说的必要,言说只是为了自欺欺人,给行为套上修饰的外衣,使自己的行为有些许理由,但其实真的毫无必要,那些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了,你做了,你感受到了,你还觉得不赖。
他躺着,在疲累和兴奋感尚存时,感觉生活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嘛,打一泡就觉得爽多了。他本以为自己会快的写,但没有,他还是在常中感受自己的快乐点,从容而实在。就像吃饭一样,心情再差,有时也会去感受舌尖上的味觉,是太甜了还是太咸了,人类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但在兴奋和悦愉感全部退却,疲累更重时,他感觉到浓重的虚无了,那种无依无着的感觉漫天漫地,他好想回老家,他最近他玛的想回老家,这个城市根本没有一处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孩子?可爱但像是遥远古堡里的春天,牵扯着的是他对于将来的梦想和情感,和他还是两个平行线一般,他想回去和老妈吃餐饭,感受她摸着他的头说,仔仔,你也有白了哎。他想去躺在妈咪身边,像小的时候那样,闻着妈咪身上特有的味道,跟妈咪说,妈咪我恋爱了,那个女孩子好看,我好开心被她欺负着。妈咪说,傻孩子,你对她好,她就不欺负你啦。
他睡着了,梦见妈咪牵着他的手在无边无际的广场上走,周围到处是林依佳的照片,他吓醒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哪,拿起手机,两个工作上的未接电话和几个微信,一一处理好,林依佳说她好多了,又是一堆什么破烂谢谢我们好好生活的话。能不能他玛的别说这些废话,他大喊一声,把自己吓了一跳,虚空感又来袭,真他玛无聊,难道又再打一泡来拯救心情?噢,算了吧,他笑了笑。
他又翻出王小雅之前朋友圈的照片,张娜娜好好看,酒后微红的脸庞,流光轻莹的双眸,微扬的嘴角,恰到好处的俏皮和姓感,以前每次荒好后,他总是看着她微红的脸,心里闪过无数对老天爷的感谢。
而昨晚,他亲手把娜娜的地址给她的男友。他亲自制造了两人最好的相处机会。昨晚后,他们俩关系应该更进一步了吧。他心痛得弯下腰,头抵住床。
他以为这种痛已是十级标准了吧,但是当后面伤害他的是他最爱的娜娜时,他才知道,痛感应该是有无限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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