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微信给胡小海,“海哥,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了。”
“咋了,小姑娘?”
“你太难了吧?”
“嗯?”
“你那么清高有才的人,海哥,你不要怕,离婚吧,不要怕,没什么可怕的。我一定说服老板让你回来,要不去集团下另外的公司也行。”
“什么乱七八的。”
苏玉想了想,还是把同事录的视频给胡小海。
胡小海不明所已的打开来,林依佳言语粗俗、张牙舞爪的,胡小海像看着别人的事一样看完了,关掉。他觉得自己像在螺奔。
脸皮、修养、外衣、社会尊严等等等,像是一瞬间全被人扒掉。他笑了,天下竟有如此奇怪的人,这人居然是他的老婆,他码的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他觉得越来越好笑,笑到抱着肚子。他父母都是高校教师,从小教他要知书达礼,要温和善良,有一天这些全被一个从社会属性上称之为他的太太的女人踩在脚下,在他工作的公司当众羞辱他,为什么那个“捅”
字要公然这样使用呢,本科、研究生都读中文汉语言文学的他真想不明白,他突然想起了孔乙己说回香豆有四种写法。
他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妈咪,我今天看到一个好好笑的事,你教了这么多年书肯定没听说过,哈哈,真的好笑。哈哈,妈咪。”
母亲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也跟着他一起笑,“仔仔,好好的,好好的,别这么疯疯癫癫的,像什么话。”
“妈咪咪啊,你从小都教我要好好的,我一直好好的呢。可是,好好的这事,真有点难。妈咪咪,太开心了,我去喝点酒,妈咪,你要好好的,我过些天去看你啊。”
“好着呢,仔仔,别喝多了,大中午的,喝什么酒,越来越不像话了。”
“好的啦,妈咪,我爱你,爱你的,等我回家,我再去读个博,不读文学了专攻文字研究,以后就呆在你身边,不出来了。”
“不开心就回来,妈咪在,有妈咪在,仔仔就有家,回来,跟你爸爸下下棋,跟妈咪去教书。”
“好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他居然跟老妈唱了一会歌,他觉得有一天他可能真的会疯掉。
胡小海从酒柜找了瓶五粮液,他并不喜欢喝白酒,他喜欢清酒多点,没那么香,但清冽些。家里现在有什么就喝什么吧。他悠悠然给自己炒了个花生米,浇点白酒的炒花生米特别香,给自己拍了个黄瓜,下多多的蒜泥,又切了点腊肉。在飘窗台上支起个小电脑桌,摆在上面喝,看着窗外蓝天白云悠悠,很是惬意,喝了个四五成,他觉得好生快活,把书桌清了清,把笔墨纸砚摆了上来,写了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彀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写得是酣畅淋漓,自己非常满意,拍了照,到大学群,朋友圈。一群同学大骂,我靠,胡小海你还有这雅兴,胡小海你他玛的日子是有多滋润。
胡小海哈哈大笑,越开心,一边喝一边写,把书柜上的吉他拿下来调音,自弹自乐自饮。支起手机,自弹自录了一小段“唯一”
,给苏玉,说小姑娘,送给你。苏玉回他,海哥,我喜欢你。隔了一会再了一句海哥,你敢离婚,我敢嫁你,真的。
胡小海笑了。给她了几段语音“小姑娘,别瞎想了,海哥老了,海哥啊,深深爱着一个女孩,从她大一进校园就爱上她了,为了她海哥再读两年研,为了她海哥留校当老师,为了她海哥不当老师了,海哥跟她来这边,可是海哥瑾慎小心二十多年就错了那么两回,海哥从此失去她了,为了她海哥可以让那疯女人践踏男人的尊严,为了她海哥再清高也去借钱,为了她海哥什么都可以忍,只要她好好的开心就好。海哥的心都在她身上,哪里收得回来给别人。”
苏玉听得直哭。
胡小海醉得一踏糊涂,抱着吉他睡在窗台上。
林依佳回家时见凌乱的书桌,和烂醉如泥的胡小海,恶心的想吐,这不是她想要的男人,想要的生活。这个男人浑身散着酒臭,没有工作,喝醉了写字?又软又怂,真是一个破烂男人,当初真该对王鸣张建他们下手。
当初那个意气风、努力拼搏、温柔体贴女友的胡小海哪去了?她肠子都悔青了。这事都是张娜娜的错,这个骗子,这个臭表子,她得再找个什么事整死张娜娜,往死里整,这样也能让胡小海难受,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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