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耳边就有气息,面前的人凑上来,很小声地说:“我缺个男朋友。”
他俯视过来。
缺个男朋友,我不是吗?我不是。
陈子轻和那双美得震撼人心的眼睛对视,身上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脚在地上蹭两下:“你叫什么名字啊?”
“陆与庭。”
“嗯嗯。”
陈子轻有种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感觉,轻声轻语道,“后两个字分别是什么字呢?”
陆与庭慢声:“事与愿违的与,后庭的庭。”
陈子轻:“……”
不是,你名字里的那个“庭”
多的是组词,你偏说这个,害得我括约肌都收了收。
陈子轻把口袋里的糖拿出来,拉起他的手臂,将糖塞进他手里。
陆与庭愣然:“你给我带了礼物。”
陈子轻害羞地说:“也不算是礼物,就是颗糖果。”
周遭寂静了一会,陆与庭捏紧手中那颗糖:“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下回补上就……”
陈子轻后面的话在捕捉到什么时戛然而止,他指着陆与庭的裤子左侧口袋:“你带了。”
陆与庭:“没有。”
“那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陈子轻伸手去抓,陆与庭刚好偏身,然后他就抓到了粉条。
他们四目相视。
陆与庭在他手心跳了几下,哑声道:“松手。”
既是冷冰冰的命令,也是卑微的乞求。
“……OK。”
陈子轻把手拿开,搓了搓手指,是他熟悉的宽度长度和硬度,“你给我带了什么啊?”
陆与庭给出的答案是:“一份信。”
陈子轻惊讶得忽略掉了抓到粉条的感触:“你给我写信了啊,这年头已经没人写信了,你快把信给我,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然而陆与庭却说:“我只是带过来,没想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