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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页(第1页)

  太慢,太深,又太沉默,在意识最涣散的时刻,夏炎的喉结猛地一滑,声音被尽数吞没。

  没有想象中疼。

  那感觉很像第一次喝山楂汽水,嘴巴抗拒,但咽下的瞬间,口腔温度过高,与充足的二氧化碳气泡相撞,刺激的头皮麻。缓过那一阵之后,就想继续喝第二口,第三口。

  整个过程仍旧很慢,很深。等夏炎完全适应,想说点什么时,正对上6周瑜的目光,和平时不太一样,但又形容不出个具体,像探究和确认,直直的。

  对视了会儿,夏炎忘记原本想说的话,只能张口叫他的名字,叫完之后,自己却莫名觉得心里酸酸胀胀,像真的被灌进一瓶汽水一样。

  不太想暴露情绪,他快地眨眨眼,把头偏向一侧,又被6周瑜捏住下巴轻轻板正,问“怎么了”

,“不舒服吗”

  尽管他说不是,但节奏却更缓了,像一场漫长的渡劫。最后结束时,满室都是此起彼伏的喘,还有馥郁的水蜜桃味。

  “太甜了,这个。”

夏炎捏起枕头边的护手霜,看了眼,“下次换一种。”

  “换什么?”

6周瑜笑了笑,握住他的手。

  “不知道,换个酸点儿的吧。”

  短暂的交谈过后,谁都不再说话,不顾身上汗津津的抱在一起。

  身体很满,大脑很空。

  夏炎试图归笼意识,找不到落点,迷迷糊糊地,竟然回忆起昨晚看的那部纪录片。当时吃过药,又昏昏沉沉,他其实记不太清片子里那些熠熠闪光的古埃及文明,唯独记得主讲人进场前,有人对她说了句“good1uck”

  似乎是工作人员,他当时正低头吃饭,从一串陌生的语言中听到这句,于是抬头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此时此刻,这句good1uck像是穿越时间和空间,远道而来,给他们送上一句祝福。

  他想起那些延绵千万年的、金灿灿的文明盛况,心想,谢谢,那就祝我们好运吧。

  “在想什么?”

夏炎没注意到自己露出笑意,忽然听到6周瑜问。

  这似乎太过宿命论和迷信,他不好意思说,摇摇头,“没什么,不想起床。”

  “那就不起。”

  “但我上午……”

话说到一半,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来,6周瑜伸手帮他拿起,目光似乎在屏幕上顿了一下,也似乎没有,动作流畅地递过来。

  是沈齐,提醒夏炎上午别忘记赴约。

  夏炎简言意骇地告诉他九点到,然后挂断电话。

  “谁啊,这么早。”

6周瑜问,语气轻轻的。

  “沈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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