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介意了。”
盛望摸了一下唇角说:“我怕你以为挡风玻璃是单面的。”
“……我智障么?”
盛望笑起来。
其实也不是,他只是觉得这个举动在江添身上有点反常,担心母子之间的对话并不愉快。不过听到他哥熟悉的讥嘲语气,他又放下心来。
一切似乎比预想的好不少。
“阿姨自己回去么?”
他问道。
“嗯,不顺路。”
江添说。
盛望有点想笑,心说顺路她也不可能来坐我的车。他哥一贯直来直去,特地扯个不顺路的理由真是为难死他了。
盛望自认英俊体贴,当然不会拆穿。他一边搜着导航一边问:“她现在不住疗养院了吧?”
“早不住了,在老头附近租了间公寓。”
“什么公寓?”
江添瞥了他一眼:“我这么好骗么?”
盛望手肘架在方向盘上闷笑着打字,过了一会儿,冲江添竖起手机屏幕:“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住哪儿了?来之前找曦哥问过了。”
他敲着屏幕上的路线说:“看见没,特、别、顺、路。”
江添:“……”
某些人十来岁的时候热衷于看别人拆他的台,现在胆子肥了,开始亲自动手。江添冻着脸跟他对峙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颈:“要笑去后面瘫着笑,车我开。”
“你别拿拎猫那套对付我。”
盛望浑身都怕痒,哪哪都是命门,尤其怕被江添碰,“放手!我不信任你资本主义培养出来的车技。”
“试试。”
“试什么试,车上两条命呢,哥。”
盛望扫开他的手,换挡打灯踩松刹车一气呵成,生怕被赶去后座,“我还年轻,有事业有家庭……”
江添靠在座椅上听着某人胡扯,他特别想念这些不着调的话,吵吵闹闹充斥着每一天。他做过最好的设想就是这样听一辈子。
“……虽然我长得挺帅的,但你不能害我。”
某些人前面还勉强靠谱,到了后面就纯属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