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曾这么说。”
我连忙道。
子烨看着我。
他最近很喜欢这样,那目光逼视之下,我很少能够坚持把假话说下去。
“你为何觉得那是明玉?”
我挪开视线,换个说法。
“能得你看得上眼的朋友,不是明玉就是七皇子。”
子烨道,“且在你口中,她一向特立独行。不是她又能是谁。”
我无言以对。
确实,傻子都能猜得出来。
“七皇子呢?”
子烨道,“他乐意么?”
“自然不乐意。”
我说,“他一向看不上明玉。”
“可纵然如此,他们仍会接受这安排。”
子烨道。
我“嗯”
一声,看着他:“换你的话,你会么?”
子烨道:“我从不信命。”
这话,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没有答。
我说:“若果真只有这一条路呢?”
“若这条路我不想走,我仍会另辟蹊径。”
子烨满不在乎,“不过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有什么难。”
我觉得他有时就像个孩童,什么都满不在乎。但我觉得,自己兴许喜欢的就是他这个样子。他身上的一切东西都那样不同凡响,就像沉沉的雾气之中,陡然穿透而来的一束光。
——
如明玉所言,我和太子的婚事,很快有了眉目。
有朝中大臣向先帝进言,说太子已经快要成年,应该议婚了,该早日择选太子妃。
先帝在朝堂上淡淡揭过,没说要做,也没说不做。
过没多久,一个消息震惊了所有人。
先帝发布诏令,痛陈太子十大恶行,将太子废为庶人。
首先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