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捏着袖子中的银票,思索了半晌还是推还给他。
叛国之罪非同小可,一旦坐实满门抄斩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诛连九族。
他不能为财和赵凭川有牵连。
“赵大人,本官是奉陛下之命来办事的,这就不必了吧!”
赵凭川没想到他竟然不收,赵天瑞去京城拜访了那么多人,没收礼的屈指可数他都知道,韩延显然不在列。
他却在此时不收,岂不是说明事情重大到他不敢收了?
京中到底生了何事?为何赵天瑞连个消息也不送回来?难道他在那边犯了事?
赵凭川不顾被拒绝的尴尬,拉住了他的胳膊。
“御史大人,小儿在京中多日未归,想必是受了大人们的照拂乐不思蜀,他性子急躁,可是在京中做了什么混事,得罪了哪位贵人?”
韩延经他提醒,也想起自己受过赵天瑞的礼,一时有些后悔。但想到同僚也都收了应当也没什么。
“赵公子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赵天瑞临行之际还颇为礼仪周到,登门一一辞别。
赵凭川彻底愣了,随即慌了神。
“我儿回来了?他……他何时启的程?”
韩延看他反应觉得奇怪。
“大约也快一月有余了吧,赵公子没回府上?”
不能啊,到黎州车马半个月也够了。他晚了半个月走的,如今也到了。
赵凭川神色很是难看,心中隐约觉得赵天瑞是出事了。
江府。
江夫人正要进宫,今日是苏贵妃的生辰,她倒不是和别人一样想要巴结皇帝宠妃。
她是萧祁的亲姨母,还有什么需要巴结的。
只不过那贵妃独宠两年,怎么腹中还未有动静?
苏贵妃也是生养过的人,按理说不会有生育方面的问题,难不成是陛下他……有问题?
这可真是叫人头疼。
江霖月也正要出门,他听闻曲安河上来了个弹琵琶的新人,便和人约了去听曲。
江夫人看见他一副放荡的样子就忍不住叫住了他。
“你去哪?”
“娘是要进宫吗?”
江夫人理了理髻,不悦道“你又要去花天酒地,不如陪我一道进宫?”
江霖月皱了皱好看的眉,嫌弃道“不去,宫里的美人都是陛下的,宫外的才是我的。”
江夫人拔下一支钗子就朝他砸了过去,“你说什么混话!迟早叫陛下绞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