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年没有在意这个,突然抬眼看着他不避讳地问道。
“陛下,臣有惑。敢问安乐王是犯了什么过错要被圈禁在府中?”
上一次禁足还是裴邵安之事,但也没有让禁军把守。
萧祁眼中一沉,漠然扫了他一眼。
朝中人无人为她开口求情,连亓琛不明所以,也没有轻易说话。
傅昭年这是旧情难忘,替心上人求情来了?
“傅相下一刻是不是还要质问朕,昨日为何新纳了个妃子?”
“此乃陛下后宫之事,臣不敢过问。但安乐王莫名被罚,也是事关朝堂,臣不得不问。”
“好一个不得不问啊,傅相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心中又在想些什么?”
萧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昭年没有避开眼,便道。
“臣心中所想便如陛下所想。还请陛下告知一二。”
萧祁倒是见识到了他的执拗,心中愈不悦。撇下狭长的眼,淡淡道。
“她忤逆朕,傅相觉得罪名可够?”
忤逆二字未免太过模糊,傅昭年知道陛下不会说了,便没有再问。
“那臣今日便是为安乐王求情,还请陛下开恩,慕宁她谨小慎微、良善恭谦,定然不是有意忤逆陛下。”
谨小慎微?
良善恭谦?
萧祁都要被他说笑了,那人昨天生起气来差点要掐死她姐姐!
还敢撕他送的书,今天想来也是一个字没抄的!
难不成她在傅昭年面前还是另一种样子?
他摩挲着自己的食指,垂着眼想了片刻,突然笑了笑道。
“傅相先帮朕一个忙,朕就考虑一下。”
傅昭年闻言有些疑惑不解。
“陛下有事,臣自当竭尽全力。”
萧祁似有些烦恼地抚了抚眼角,漫不经心道。
“朕新宠的那个爱妃,脾气好大,总是不肯乖乖听话。朕想劳烦傅相,帮朕去教她一堂《女诫》如何?”
傅昭年着实愣了愣,立刻皱眉道。
“陛下,男女有别,臣理应避嫌。想来无法胜任此事。”
“隔着屏风也无妨,朕相信傅相的品行。”
这也不仅仅是男女有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