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它現在身體還沒煉好,還不能吃食五穀,只能聞聞味兒。
感覺到房裡燈光亮起,知道天晚,沈黛兒收了勢,從床上下來,坐到爐子旁。
娘親適時遞上一杯溫茶,老狐狸竄上她懷裡,沈黛兒會意,給它摸了摸背。
老狐狸和娘親都留有內丹,有修為,修煉蓮藕身度快,短短半年功夫,老狐狸身體已經完全化了形,身上的毛髮,摸起來也跟真的差不離。
沈黛兒一邊給它摸著,一邊透過半開的窗戶,看了看外面飄飄揚揚的鵝毛大雪,就見一個身影走過來。
半開的窗戶,只能看見那人的腿,沈黛兒卻是認出了那人的鞋子,前兩天這雙鞋娘還拿在手上縫製,不必說也知是自個兒老爹來接媳婦了。
果不其然,來人推門,正是爹爹,娘親隨之起身,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
沈黛兒連連擺手,可不想做打擾他們的第三人,忙說爐子裡還有紅薯。
「那你早些吃了,早些睡覺,晚上別踢被子。」
沈黛兒連連應是,才讓娘親放心離去。
瞧著爹爹和娘親相攜離開的背影,沈黛兒不免想起了姜妄,也不知他現在在幹嘛。
「想他就去找他嘛。」老狐狸與她同身共體這麼久,對於她的心思很是了解。
「不了,修行要緊,不然去了也是拖他後腿。」
沈黛兒一邊說著一邊從爐子裡摸出個紅薯來,打算吃完了,繼續打坐修煉。
「我陪著你去,哪會拖後腿,就像上次一樣。」老狐狸見不得她相思模樣,拖著她就要走。
沈黛兒伸手抱起它,又坐回爐子旁,將它按在懷裡,還是拒絕了它的好意。
老狐狸將腦袋從她懷裡強行鑽出來,哼哧了兩下,狐疑道:「你不對勁,你怪怪的。」
被老狐狸盯看著,沈黛兒稍稍有些心虛,想了想說道:「就是覺得他似乎有什麼瞞了我。」
「哪方面的?你仔細說說。」
沈黛兒有些猶豫,許久才道:「前世的事。」
「陳年舊事,我原沒放在心上,但事情似乎和大家傳的不一樣。」
不一樣?
「對,不一樣,你們都說姜妄當初是為我成魔,因我現在和他的關係,都下意識覺得我前世與他就是夫妻。」沈黛兒說著,稍稍斟酌了一下,隨即又說:「我不曾懷疑這個說法,沒細問以前的事,只想著往事隨風去了,可隨著相處,我發覺,自他恢復記憶之後,他看著我出神發愣的時候就多了,很是奇怪。」
「會不會是你多心了?他許是想起與你前世有緣無分的往事了吧?」
「我原也以為是,但他有時會下意識對我很恭敬,我冷臉一瞪他,他就老老實實了。」
沈黛兒說著,又停了下,想了想,解釋了一下:「上次去找他就是,在客棧里,隔音不佳,隔壁房間住著其他師兄,我擔心鬧出動靜,給人閒話,就不許他來,按以往,他肯定會死皮賴臉強行來,那次卻是難得老實了。」
沈黛兒不知這麼說,老狐狸能不能體會到自個兒心中的怪異感覺,上回是老狐狸陪她去的,待了一天就回來了。
按以前姜妄的性子,他根本不會怕人知曉。
老狐狸聽完,久久不曾言語,沈黛兒想了想,遂又補充了一句:「我感覺他有時在我面前,恭敬地很,像在我爹面前似的,以前可不曾有過。」
此話一出,老狐狸頓時恍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上次陪你去見他,你們見面,你問他最近收穫如何,他一板一眼說的極為詳細,匯報情況的模樣,我當時也覺得怪怪的。」
番外二
老狐狸說著,九條大尾巴搖擺得越來越快,可見它此時心情。
「難不成你前世與他並非夫妻,而是師徒?」
沈黛兒搖搖頭,「他之前和我說的往事和傳言的一樣,只是當時我並沒有在意,覺得往事太過傷感,既然已經過去,便就算了,早知如此,我該都打聽清楚的。」
「這好辦,咱們這就去找他問個明白。」
「沒事,這事不急,我聽其他師姐們說,入冬後,大多魔物冬眠,廝殺漸少,姜妄和大師兄他們在做最後收尾,檢查一下其他溫度高,魔物活躍的地方,會趕在大年三十前回來。」
「這怎能不急呢!」老狐狸好奇心重,聽得此事,當即坐不住了,「你不去,那我去幫你問。」
說完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白雪裡。
沈黛兒連忙追出去,剛追出長靜居大門,就見初一迎面過來,趕緊叫上初一幫忙去攔老狐狸。
初一不明所以,聽她的話,二話不說就朝老狐狸追了上去,將老狐狸叼了回來。
老狐狸修為損失大半,肉身還沒完全煉好,哪裡斗得過初一,只能嘴上占便宜,罵得吐沫橫飛。
初一一點也不理會它的罵聲,將它叼到沈黛兒面前,就鬆了口,朝沈黛兒喵喵著討賞。
瞧著肥貓兒軟萌模樣,沈黛兒攤開雙手,好讓它竄上她懷裡來。
初一和其他妖修不同,它喜歡保持本體,不習慣以人身示人,也不喜歡開口說話,平常都是喵喵叫,難得開口說話。
沈黛兒曾好奇問過它為何,它說變成人就不能隨便被人抱在懷裡順毛了,貓當然喵喵叫,說人話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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