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桑握紧拳头,气的嘴唇抖。
可恶!反派果然是反派,嘴里没一句实话!要不是今夜她追根究底越初寒为何骗她,怕是这辈子都不能知晓个中隐情!实在太令人气愤!
越初寒观察着她的神色,问询:“绮桑?”
非要把这事搞个一清二楚不可!绮桑霍地起身站立:“我回房了!”
见她面有愠色,越初寒赶紧抬手将她拦住,面露担忧:“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可你放心,即便你不是我亲妹妹,我也会待你好的。”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法接受的是什么,绮桑虽然愤怒,但也清楚地知道不能将孟青又一次骗她的事告诉她,便十分艰难道:“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今晚我还是去隔壁睡,你不用来看我。”
越初寒揽她入怀,关心道:“真的没事?”
绮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你别担心,我先回去了。”
越初寒迟疑一阵,还是将手收了回去:“夜里若是害怕,记得叫我,我随时都在。”
绮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地推开门走了。
长廊上行了没几步,迎面便撞上裴6正朝这头行来,绮桑心情复杂,视若无睹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裴6正想和她打个招呼,却是吃了个闭门羹,不由看着跟出来的越初寒道:“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越初寒欲言又止,转身道:“先进来。”
两人入了房,她才又开口道:“身世的事,方才已经告诉她了。”
裴6了然道:“难怪,怕是突然间知道自己和你不是姐妹,心里很不好受。”
他顿了顿,又问,“你不是还特意嘱咐我不要说漏嘴么,怎么自己倒是沉不住气说出来了?”
越初寒愁眉不展道:“许是我不擅长说谎的缘故,之前的借口被她察觉出不对劲来,所以方才便同我好一阵追问。”
裴6挑眉道:“这就告诉她了?你可别忘了那位孟主从前是如何骗她的,有那前车之鉴,你就不怕旧事重演?”
越初寒深沉道:“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程度,从前是无人察觉所以才被孟青得手,如今她失忆后重获生,告知她真情则更为必要,以往她总是伤心于父母早亡,无家可归,孟青也是看准这一点才对她下手,或许身为师姐没能多关心她,是我之过,眼下将实话托出,她若能晓得我对她是真心实意,该不会还去相信外人的片面之词。”
“绮桑妹妹一向心思单纯,轻信他人并非你的过失,”
裴6道,“也罢,既然告诉了她倒也是桩好事,叫她趁早知道孟青的为人,若再被哄骗,心里便有个数,你我也能放心一些,总比成天瞎操心来得好。”
越初寒长出口气,不再就谈此事:“你来找我是为何?”
裴6矮身坐下,自袖中掏出几页写满蝇头小楷的宣纸,道:“白日里绮桑妹妹提出的引水之法,我回去后仔细想了一想,大致算了算所需的人力财力,粗略列了一张单子,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越初寒接过扫了两眼,有些疲惫道:“晚点再看罢,我也想静静,明日再与你商议。”
裴6点头:“也好,这些日子你确实劳累了,绮桑妹妹那边,你也不要多想,既已说明,她应当迟早会明白你的用心。”
越初寒“嗯”
了一声:“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