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再次指向宁旭。
宁旭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他所说之人绝对不是自己了,看来自己走了之后又有人去过,原本还有些担心真是因为自己下手重了,失手杀了那妇人,现下先不论能不能撇清关系,自己倒心安了许多。
见宁旭始终未露出一丝慌乱之色,乔万松眉头紧锁,冷冷道“你继续说!”
赵英躬身称是,又道“我二人担心夫人安危,却又不敢放走了贼人,便由我查看夫人,明雄便追着他去了。”
似是心有余悸,喘了一口气,道“我查探夫人,已是气息全无,顾不得悲伤,又担心明雄不是他的对手,连忙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只是再也找不到他们二人,我想此事事关重大,只得先行回来禀告,回来的路上,我竟现一块玉牌,我自然再熟悉不过,正是明雄的铭牌!”
说罢,赵英自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通体火红。吴杰将那玉牌接了过来,手指轻轻划过,那玉牌出咔咔的声音,竟碎裂了。
乔万松在内的红袍人皆是脸色大变,叹了一口气。
众人见状心知肚明,只怕这玉牌和明雄法师也是息息相关,玉牌碎裂,说明明雄法师也已经死了。
吴杰此时也是浑身颤,伸出的手久久不愿收回,任由碎玉坠地,突然大喝一声,身子倏地窜出,往宁旭而来。
宁旭如今眼力大长,那吴杰疾而来的身影,在他瞧来,竟是蜗移龟爬,丝毫没有畏惧。只是不等宁旭举掌相迎,身侧却掠出一道灰影。
砰的一声,似是重物相击,吴杰一声闷哼,又退了回去,呼呼喘气。
乔万松面色阴沉,冷冷道“侯三爷,你还要护着他?”
吴杰作势还要再上,见乔万松摆了摆手,便扶着赵英往乔万松那边靠去。
宁旭自然瞧得清楚,刚才正是侯三爷手中的木偶将吴杰给击退了回去。虽然不知道侯三爷为何要帮助自己,却仍觉得有些感动。
侯三爷摆弄了几下身前的木偶,淡淡道“值此司马城主大寿之际,城主夫人却遭人所害,此事自是非同小可,如若真是宁兄弟所为,我涂山众人自也脱不了干系,此事还需理清楚了再说!”
赵英喝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侯三爷淡淡道“一家之言,不足为信!”
赵英闻言气得险些喷出血来,若非有吴杰拉着,便已经冲了出去。
“那侯三爷你待如何?”
乔万松冷冷道,目光扫视涂山众人。
侯三爷神色自若,望向赵英,淡淡道“赵法师说亲眼瞧见,不知是只瞧见那人一身白衣,还是瞧清楚了宁兄弟的模样?”
不待赵英回答,蓦地正色道“人命关天,还请法师慎重!”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赵英,赵英一时沉默不语,吴杰急道“赵哥!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赵英不再沉默,正色道“我苍梧城乃至离阳国皆以红色为尊,府中诸人衣着,只有小厮丫鬟是青色、灰色,亦或是粉色,却绝无自家人身着白衣,府中常备白衣亦是为了来客之际,方便换洗。”
吴杰有些不耐烦,急道“赵哥,你就说看清楚他的长相了没有?”
赵英摇了摇头,叹道“我虽然没有瞧清楚他的面相,只因那时一来担心夫人,再者他又度极快,但身形衣着绝无差别,定是他,错不了的!只有他穿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