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廷暮打电话去问过熟识的妇科医生杜清,专程下去买了红糖和止痛药才上来。
抬手敲了下、门,里头毫无动静,他耐着性子又敲了几下,依旧无人应答。
想起离去时阮乔那苍白的脸色,他有些着急,动作重了很多,“阮乔,开门。”
他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敲门声不减。
阮乔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摸到枕头下响个不停的手机,心情有些烦躁,连看也没有看来电提醒就挂断了。
她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没听到近乎于砸门一般的敲门声,将手机随手放到一边,她转头朝向另外一边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人说痛经的时候用睡觉来逃避痛楚,这话果真不假,她全身无力,但小腹没像之前那样痛的厉害,倒是反胃想吐。
门外,付廷暮看着通话被她挂断,表情阴晴不定,又将号码重拨了回去。
这次只响了两三声就被接通,听筒里有沙沙的杂音,好几秒过去也没人说话,像是不小心按到的。
他开口叫道,“阮乔?”
无人应答,杂音中蓦地传出很轻的闷哼,紧接着是低低的抽泣声。
她似乎非常难受。
他心一紧,最后一次尝试了敲门无果后,扭头往电梯口走去。
前台是被他抓着领子上来的,快3o岁的男人瞥见他阴沉的脸色,哆哆嗦嗦的帮他打开了房门,临了大着胆子请求道,“求您不要让董事长将我开除,我……”
付廷暮哪有心情听他诉苦,不耐烦的摆了下手,很快推门进去。
房间里灯火通明,四处不见她的人影,他循着声音进了只隔了一个纱帘的卧室,偌大的床上被子隆起,因为里面的人的动静被子抖来抖去,有被角掉在了地上。
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径直走了过去,边叫着她的名字边将被子掀开。
她身子蜷缩成一团,头胡乱的散着,穿的衣服和身下的毯子同样是乱的,她的脸朝向里侧,肩膀在抖动着,抽泣的声音不止。
他俯身摸着她的头顶,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轻轻的将贴在她脸上已经濡湿了的头拨向两边,露出她紧皱着的眉和泛白的嘴唇。
他见她的手紧按在腹部,大手紧握住她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乔乔?”
意识有些模糊,但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身边,缓慢的睁开眼睛,熟悉的脸庞恰好在视线里,她抿了下嘴,低声说道,“我肚子好痛。”
她身下的毯子上有些红色的痕迹,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眼里心里都是心疼,安慰的摸着她的脸颊,“我买了药回来,等会儿你吃了就好了。”
似是找到了泄口,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呜呜呜的哭出声,付廷暮没再犹豫,起身去倒水,将准备好的药一并拿了过来。
杜清说过疼痛难忍要通过吃药解决,红糖水只在轻微不适时起到缓和的效果,强忍着反而增加子宫的负担。
他低头重新看了下说明书,从药板上抠出两粒药片。
搂着她的背让她坐起来,“吃了药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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